金阳要比她想象中要老?上?许多,但面色还是和从前一样透着严厉,只不过?看?到白辜月的时候软了下?来,变成了一个母亲。
白辜月帮她剥晚饭要用的毛豆,金阳把她的脸看?了又看?,忍不住说:“样子变了。”
白辜月抿嘴笑。
金阳也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敛起嘴角,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豆子:“准备去哪个大公司工作?”
白辜月摇摇头:“我还没有考虑工作的事。”
金阳哼了一下?,又叹了一声:“你?们年轻人?……算了,管不住你?们这?些?读书多的。”
“裴绍西呢?”
“他??还没回国,比不上?你?的学校。”
白辜月很久没有联系过?裴绍西了,才知道他?也出了国。
北浣的最后一站是阿琳娜家,白詹宇给了她新?居的地址,隔天白辜月便?登门探望。
开门那刻俩人?都愣了一下?。
阿琳娜把长发剪短了,架着一副眼镜,白辜月的头发长了卷了,也架着一副眼镜,彼此凝望着,认出对?方后都笑了起来。
阿琳娜把她招呼进屋,白辜月递上?礼物,见家里寂静,问:“佩灵呢?”
“她快毕业了,在忙实习呢。”
时间过?得真快,贺佩灵也要大学毕业了,印象里她还是个无知无畏的初中生。
俩人?坐在沙发上?,阿琳娜笑着反问:“怎么不问贺鸣珂?”
白辜月没想到阿琳娜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竟难得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低视线,不一会儿视野里出现一双手,紧紧握着自己。
“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白辜月抬头看?她,阿琳娜笑得很欣慰,每一句都出自真心,“跟我讲讲你?们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吧?”
在阿琳娜这?儿吃完晚饭后,她准备告辞,走之前,阿琳娜叫住她,往她手心塞了一张字条。
白辜月疑惑地打开,看?清内容后听到阿琳娜的声音:“这?是他?现在的住址。”
白辜月收下?字条,笑着说:“好。”
在北浣休息了几天后,白辜月启程去了淮市。当晚,她住进预订好的酒店,洗完澡便?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灯仔细打量着手里的字条。
前段时间她和丁渔通了回电话,丁渔现在在某个知名大厂工作,听上?去过?得不错。他?告诉白辜月,贺鸣珂开了家画室,赚了不少钱,还买了一套自己的小房子,又变成曾经?的大少爷了。
是调侃,也是实话。白辜月认真听着,在丁渔笑的时候也跟着笑了。
他?说:“快去见见他?吧,贺鸣珂快想你?想得快疯了,再不去的话,他?明天很可能就要变卖家产遁入佛门了。”
贺鸣珂的画室开在淮市,叫“白鹤”。听到这?个名字,白辜月很难不想第一时间飞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