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称呼过他!
不是将军,就是大少爷!
再不济就是“爷”!
“流ang?”还加个“臭”!
这女人真是疯了!
真是如娘信中所说,下贱乞丐出身,没有丝毫教养!
若不是当日为了爹……病急乱投医,自己就是打一辈子光混,也断不会娶这种女人进门的。
不对,哪里是自己娶进门的?!
分明就是被告知娶了一个乞丐进门!
言诚……
墨衣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沉。
真是胡闹!堂堂定北侯府的二少爷,竟然会跟这种下贱坯子一起惹事?
还出逃?!
真不知娘和二姨娘她们心里会怎么想,简直是乱套了!
一想到此,顾诤诏的手就下意识的离了沈心怡的腰身。
岂料,沈心怡依旧两脚乱蹬着,这一离手,险些坠下马来。
一个海底捞月,一把拉过她的衣带。
再次重重的往马鞍上推了推。
疼!搁得生疼!
沈心怡费力的别过脸来,愤怒的昭示着自己的不满!
便是那一抹怨愤,落入顾诤诏嫌弃的视线。
这眼神……
顾诤诏的心陡然一紧。
方才进门急切,只寻性别,丝毫未留心她的相貌。
就在一推马上之时,那手上的轻灵,却在昭示着她的轻盈。
还有此刻,她眼中的神色……
巴掌大的小脸,灵秀的下巴,那双眼睛里丝毫没有乞丐的污浊,有的只是一股倔强和不驯。
有力的大手再次不由心的放在了沈心怡的腰上。
…………
地上的模糊情景渐渐慢了下来,沈心怡头晕眼花的再次被拉下了马来。
原来比晕马车更晕的是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