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不依不饶追问:“那?跟谁有关?系?”
见他垂着目光蹙眉不语,慕朝心中?又气,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回想他刚才低头所看方?向?,道?:“师尊,得罪了。”
已经得罪到这种程度了,容流微想不明白对方?还能怎么得罪自己,忽然胸口一凉。慕朝不容拒绝又小?心翼翼扯开了他胸前衣襟。
……草。
果然没有最?得罪,只有更得罪。
哪怕是在九重塔那?几天?,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只有亲亲抱抱,哪像现?在,都升级到撕衣服了!
想到这间岌岌可危的茅草屋外面还围了一圈人,容流微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喝道?:“……小?兔崽子!!”
慕朝不为所动,继续扯他的衣服,“若是能让师尊出气,再骂几句也无妨。”
“……”
听他这样说,容流微反倒不想骂了,骂了也是白费口舌。手掌聚起刚才被打?断的灵力,蓄势待发?。
智取不行,只能强攻了——虽然强攻也不一定有用。
然而,这一记灵力攻击也没能成功使出,下一秒便在手掌心溃散,散得很彻底。
慕朝低头,吻上了他胸前的伤口。
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吻——慕朝正在吸他伤口里的血。
意识到这一点,容流微眼睛猝然睁大?,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像灼热水流一样,涌遍全身,烫得他五脏六腑都沸腾起来,脸红的厉害,咬紧牙关?才没让痛苦的呻吟溢出齿关?。
“你别……”
别这样。
虽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治伤,可是,这样还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推也推不开,容流微一阵羞耻,一阵茫然,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觉得差不多了,慕朝偏头吐出一口血,伸出袖子随意一擦,抬起头来。烛火葳蕤,唇边的一缕鲜艳,让他本就俊美的脸孔更多几分妖冶。
他的声音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沉:“若非如此,血魔弄出来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说完,不等?容流微开口,低下头,再次吻住了那?道?嫣然艳红的伤口。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治疗过程终于结束,地面积了一小?摊血,慕朝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师尊,可以睁开眼睛了。”
当了这么久的鸵鸟,容流微依然强撑着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哑着嗓子道?:“我没有闭眼。”
只是用手挡着而已啦。
说到底,被徒弟按在床上吸血这种事,还是太羞耻、太跌破下限了!
但慕朝毕竟是出于好心,没有他的帮助,这血魔弄出来的伤口说不定真的永远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