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川关上门,冷冷丢下一句,“我未来女朋友,凭什么给你们礼物。”
直到秦见川离开,尚禧暖才缓缓回过头,看着黎锡然道:“阿川舅舅是不是忘了,他有婚约这件事?”
黎锡然只浅笑,揉了揉她脑袋,“你阿川舅舅从小是被捧着长大的少爷,且让他闹一闹,还有什么人是娶不回家的。”
“那舅舅你呢?”
“我呀?”黎锡然睨着眸子看她,抬手将小姑娘的长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细嫩脸颊,宠溺又温柔,“舅舅不用闹,想娶谁就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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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川回去时,宜笙正在客厅做瑜伽。
她素颜,长发全部束起,在头顶绾了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发。
纤长白皙的天鹅颈,显得人优雅端方,和她平日一颦一笑都像勾魂摄魄的妖精形象形成反差。
秦见川关上门,径直走向客厅。
直接往沙发上一坐,看着天鹅公主优雅地做舒展动作。
“你不去洗澡么?”宜笙缓缓呼气,悠慢地问道。
秦见川倚着沙发靠背,将眼镜摘下,轻捏山根,“歇一会儿,等你一起洗。”
宜笙睨了他一眼,“没正经。”
“你教教我,怎么洗澡算是正经。”秦见川今天替秦奈去见了几个跨国公司的负责人,从早到晚,那位女负责人恨不得贴在他身上说话。
不合时宜的浓香直熏得他双眼都是辣的,推开房门见到宜笙那一刻,他才觉得世界变得清亮起来。
宜笙撇了撇嘴,勾着眸子,“行呀,一会儿姐姐好好教你。”
他笑,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枕着自己手臂看她,“学舞蹈就是有气质,看你做瑜伽,都像是在看表演。”
“先生今天是去谈蜂蜜生意了么?再夸,我就变成天鹅飞走了。”这是她的口头禅。
两人像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情侣,闲时坐在一处,一人看着另一人发呆。
连就如此枯燥的日子,都变得鲜活起来。
“以后,我的生意估计得再多一项。那就是关注京芭的演出,场场不落得去看天鹅公主跳舞。”
宜笙动作顿了顿,手差点没扳住脚踝。
她将动作加快,脸朝向另外一边。
“京芭剧目也就那几个,只用一年,就能看腻。”
“我看人,只会常看常新。”
宜笙心脏都开始轻颤,彻底没了耐心继续做瑜伽。
她心跳得太快了,赤着脚从沙发旁走过,只是余光和秦见川对视一眼,都手心都开始发烫。
“我今天出门逛街,给你买了一个礼物。”宜笙岔开话题,不想和他聊未来。
或者是,她害怕和他聊未来。
秦见川追着她背影,跟到卧室,“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