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离看着她玩心大起的样子,险些憋笑憋不住,宠溺的看她一眼,当即配合的道:“云三小姐不用怕,本座既然说了护你无虞,便不会让人伤你一根毫毛!”
司徒博海暗自咬牙。
大庭广众之下,他哪里敢对她出手?他要是敢动手,裁判席上那几位虽然和他实力差不多,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他半点都讨不得好!
压住心底的懊恼,他冷冷的道:“云三小姐,你单凭这个就认定老夫是那作怪的人,未免太牵强了。”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呀。”
云沁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碧绿的玉瓶,可以瞧见,半透明的瓶子里面有液体随着她的手在轻轻的撞击着瓶壁。
“这里面乃是洗骨水,司徒大人,你大约是不想让我们闻到味道,在飘带上抹了隐藏气味的掩味水。我这个洗骨水呢,只要抹上碰过掩味水的手,便会变为紫色。”
司徒博海心下一惊,拢在袖中的人连忙逼出灵气于指尖,欲图将手上的药水残留的痕迹洗刷掉。
虽然他的手拢在袖中,但是突然的灵力波动却是骗不了人,龙君离欲阻止他,云沁制止道:“大人,不用。”
龙君离知道自家小女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便作了罢。
“呵呵,司徒大人,你这样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欲盖弥彰?”
“……”云沁脸上的笑很是欠扁,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司徒博海绝逼要上去撕碎她的脸。
“难道真的是司徒大人动的手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有人受伤的道。
“你难道没听见云三小姐说吗?他定是被人收买了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亏你刚刚还说相信他做不成这种事,这人心啦,隔着肚皮呢,咱们并不能看透,所以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要那么武断。”有人说教道。
那人不服气的道:“这不是还没有确定吗?”
“那便等着吧。”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司徒博海一张老脸犹如缤纷的彩虹,一会儿就变了好几次颜色,看向云沁的老眼中寒芒森森。
有龙君离在身边,云沁才不怕他,依旧笑脸盈盈的睇着他道:“司徒大人,想必你半点也不懂药理吧?”
司徒博海不解她说这话的用意,是以也不搭腔,不过她说的他不懂药理却是事实。
“司徒大人你若是懂药,不可能不知道掩味水之所以能掩去味道,是因为它里面有一味叫着龙葬花的药材,这种药材一旦沾上,便会渗入至骨头里。任凭你灵气怎么冲刷,三天之内绝不会被冲刷掉。”
“啊!”观赛台上,有人错愕的叫出声来,也不知是听了云沁的话还是为何。
龙君离一道冷眼扫过去,那人便紧抿着嘴不敢再发出一个音节。
寂无涯嘴角抽了抽,掩味水是有龙葬花没错,可是他作为一个大宗师级炼药师,怎么不知道什么药是灵气冲刷不掉的?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嗔怨的瞪了云沁一眼,这丫头,还真是大胆得可以。
司徒博海眼中突然升腾起一阵杀意,不过稍瞬便逝,“云三小姐,既然老夫碰过那飘带,手上被染上也很正常,不是吗?”
“没错,所以我才让这位大人将那准备飘带的小厮隔离起来啊。”
云沁从龙君离身后钻出来,脸上挂着欠扁的的笑,“如果小厮手上抹上洗骨水后染上紫色,大人便能洗脱嫌疑,反之,大人便是对我下毒手的凶手!大人,你是自己抹上药水,还是我给你抹?”
司徒博海如何不清楚那飘带上的东西乃是他自己抹上的?此时听云沁说得言之凿凿,知道再也瞒不过去,登时恶向胆边生,手上快速的凝起灵气,朝云沁打去。
玄阶巅峰实力的一掌,若是被打到,云沁必会死的不能再死!
龙君离跨前一步挡在云沁的身前,一手轻飘飘的拂去司徒博海打出的灵力,一手飞快的对着他的心口打出一道虚掌。
反应之快,出手之迅速,令人瞠目结舌。
可怜的司徒博海,打出的灵力没有碰到云沁一片衣角,便被龙君离一掌拍飞出去,狠狠的撞在观赛台的高台上,老骨头咔嚓咔嚓作响,口中鲜血喷涌,好半天才挣扎着爬坐起来,一双老眼不敢置信的瞪视着龙君离。
他可是玄阶巅峰的强者,大陆上顶尖的存在,这少年居然一掌打得他爬不起来,而他自己却是面不改色……
这岂不是说他的修为比他还要高出很多?
“你、你是……”
不但司徒博海震惊,观赛台上更是无一人不震惊,便是裁判席上那几个老怪物也是惊得从座椅上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龙君离。
司徒博海的修为和他们差不多,如果他能一下子重伤司徒博海,那岂不是说他也能一掌重伤他们?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年乃是仙阶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