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缩缩肩膀,终于还是忍不住在门口轻问:“主子,可要点灯?”
没有?回答。
他壮着胆子,轻轻推开门:“主子,小的给您添些柴火。”
他捧着柴火蹑手蹑脚走进去预备点燃。
可随后手中柴火掉落地上。
正殿里血流了一地。
大皇子早已倒在地上,伤口的血潺潺流了一地。
“来人呐,来人呐!”仆从大声呼喊起来。
大皇子自戕的消息被压了下来,对外只说大皇子不想见人,一直待在府里。
直到春节时才冒出消息说他受了风寒,缠绵病榻。
不过新春佳节的,没有?人在意这个?消息。
也没有?人会主动?提起这么个?晦气人。
如今最炙手可热的是七皇子,他大义?灭亲检举了大皇子的罪证,一跃成为了官家身边最受宠爱的儿子。
岳关崔残余的势力迫不及待投靠了他,听说还有?几户人家想将女儿献给她做侧妃。
就在内廷的宫宴上,未来的七皇子妃容梦瑶都变得炙手可热。
她身边围绕着宫外女眷,就连宫里那些受宠的妃嫔们都对她笑脸相迎。
容梦瑶心里得意,挑衅目光看了筠冉一眼?。
筠冉没注意容梦瑶,她只顾着低头想心事。
昨夜里晏时雍又在她房舍内歇,只不过他躺下不过一刻就说天冷不能睡脚踏了。
筠冉倒也不是那等苛刻待人的性子,再听晏时雍声音低沉,似乎鼻塞了。
只好破例容许他登上了床榻。
可到床榻后这人立刻鼻也不塞了,人也不冷了,还隔着被子要来亲她。
她被他锢着亲了大半夜,腰肢都又酸又疼,刚要动?弹就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晏时雍气息都沉重几分,锢着她差点将她吞吃了。
还好他还有?数,最后关头饶了筠冉,总算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什么孟浪之事。
一夜平安度过,那么今夜要不要让他上榻?
筠冉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两全?其美之法,若是狠心让他睡脚踏,寒冬腊月害得他着凉了可怎么办?
可若是再让他上榻……
筠冉只要想起这个?可能就觉得自己耳尖一阵发?烫,想起昨夜耳廓被他舔舐的情景。
他指骨将筠冉禁锢得动?弹不得,唇舌在她耳边活动?,耳洞都似乎都充盈着他厚重的鼻息。
她拼命抗拒,好容易才推开他,可晏时雍一俯首,已经捞起了她的脚踝。
他有?力的臂膀捏住脚踝,让筠冉动?弹不得,偏偏她还能清晰感觉到他指腹传来的阵阵热意。
筠冉不安缩了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