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嘉云上下唇瓣都被纪宴手指给按住了,说不出话,只能小声溢出呜咽。
因为停电了,客厅里一点儿灯都没有,仅有仍在恪尽职守播放着电影的ipad屏幕发出浅淡光线,不看字幕就完全听不懂的俄语低低沉沉得像是在念什么咒语般,给两人增添了点旖旎的背景音。
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进到法嘉云甚至能听到纪宴的呼吸和心跳。
她大脑一片空白,想逃避,毕竟逃避虽可耻但有用,然而眼下整个人被纪宴钳制在这方寸的一隅沙发中,无处可逃。
纪宴没再逼近,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般,垂下眼睫,慢慢地松开了她。
算了,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纪宴脑海里刚闪过这句话,法嘉云忽然动了。
毫无征兆,她一声不吭地扑向他,手臂像是昨晚纪宴背着她的时候那样勾上了纪宴的脖颈,一下子将两人拉成了零距离。
然后,重重地找准位置,吻了上去。
纪宴睁大了瞳眸。
法嘉云毫无接吻的经验,在这方面只能依靠本能来行事,胡乱地对他又咬又舔又吮吸,像一只啥也不懂的小野兽。纪宴怔了片刻后回神,立刻夺过了主动权。
虽然他也没有丁点儿经验,但他学习能力不错,摸索了一会儿便找到了诀窍。
自持?冷静?
这种时候还需要什么理智。
外头狂风暴雨,室内也雨霾风障。
这个吻生涩得双方结束后都光荣负上了伤。
法嘉云气喘吁吁,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时间:“我们这亲了多长时间啊?有三分钟吗?”
纪宴:“……差不多吧。”
法嘉云钦佩道:“那个电影两主演的肺活量真的太牛逼了!”
纪宴:“…………”
为了防止她继续语出惊人,纪宴又身体力行地封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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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停电的苦日子没持续很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水来了,紧接着电力供应也恢复了。
外面的风虽然还是很大,但比起清晨减弱了很多。法嘉云见快到午饭时间,磨刀霍霍向纪宴种的玻璃生菜,一根都没给他剩下。
纪宴家厨房她轻车熟路了,这个天气就适合弄点简单但热乎乎的东西。法嘉云懒得做什么复杂菜色,直接做成麻辣烫把食材给一锅炖了。
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
看到纪宴破了的嘴唇,法嘉云有些心虚地咳了声,忙不迭拿起筷子:“吃吧吃吧!我快要饿死了。”
汤底辣度适中,热腾腾的美味在糟糕的天气里最是治愈人心。法嘉云吃了好一会儿,发现对面的纪宴一动不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