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挨个给送上了车,才一身热汗的架着陈寒上了车。
陈寒在路上趴了老半天,清俊的侧脸上压上了路面砖花印,再深一点就跟毁容了似的。看起来可惨可惨。
“我把你俩送到家吧。”一男生说,“你一女生也不安全,寒哥又晕了。”
“不用不用。”周越指着地上几个没人要的,“你还一堆活呢,我们车直接到家门口,不碍事。”
程晓松撑着一口气尽完了班长的职责,也倒了,正扒着垃圾桶唔哩哇啦的吐,男生们头都大了,听她这么说也就应了。
“走了,你们小心点。”周越隔着车窗招招手。
“这几天送了不老少喝多的了。”司机笑笑,“又是刚毕业的吧。”
七塘公园离他们家不远,很快就到了,司机好心的帮着她把陈寒扶下了车,他完全断片,任由人折腾,被周越连拖带拽的弄回了家。
一开门把他往里一推,他就整个往地上歪去,调整调整姿势就又趴好了。
客厅迅速弥漫上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周越嘭的一声带上门,一脸黑气的从他身上迈过去,一身的热汗难受,找了衣服重新洗了个澡。
洗完澡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她到客厅在陈寒身边蹲了一会,“喂。”
“起来洗个澡?”一身的酒味烧烤油烟味,周越碰都不想碰。
“还活着吗朋友?”
确认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之后她就拍拍手,又从他身上跨过去回了房间,躺下床上准备睡觉。
躺着又觉得不对劲了,想来想去,醉酒能醉到这种地步吗?
别不是喝坏了吧?
周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意,重重的唉了一声,又暴躁的爬了起来。
“唉。”她跑回去,戳戳陈寒的脸,他脸上的印子已经消了点儿,枕着一只胳膊,露出半张脸。
周越又是推晃,又是掐他脸,最后只能强行捏住他鼻子,陈寒很快因为呼吸不畅而有些难受,喘息陡然重了起来,周越又生怕这蠢人真的把自己憋死,只得松了手。
陈寒却慢慢睁开眼睛,动作很缓,睁开了一小半,半阂着眼的时候眼皮层次分明,眸色尽黑。“谁啊?”他嗓子哑的几乎有点失声。
“我。”周越费力的低头去看他,“你有没有事?”
陈寒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就又闭上了。
“嘿。”周越揉揉他的脸,“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嗯。”他闭着眼低低应。
“嗯?”周越不知道他这一声是什么意思,急急的去推他,“你别喝了个假酒啊,这辈子长这张脸和脑子都不容易,一失足千古恨”
陈寒却不耐烦了,一直有人在他耳边说来说去,吵死了。
就很生气的睁开眼睛,昂了昂头,“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