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妙握拳掩嘴,咳嗽一声:“风哥刚才说了,他会把这事搞明白,是不是?”
“哦,”陈星风接过苗妙的眼色,抬起一根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跟苏好说,“那肯定,老师要不给个结果,回头我找人把那女的堵了给你讨说法。”
苏好朝李貌努努下巴,让他下点虾滑:“我倒猜着个说法。那女的叫秦韵是吧,看着有点眼熟,上学期见过几次,好像是我前同桌分班之前的闺蜜?”
陈星风默了默,败下阵来,对苗妙耸肩:“我就说她猜得到。”
“行吧,跟你直说了,”苗妙挠挠耳根,“你之前在国外不知道,你前同桌寒假在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秦韵跟她关系好,可能把这账算到了你头上吧,莫名其妙。”
苏好脸色一僵。
“啊,你放心,是自杀未遂,救回来了,现在也该出院了。”苗妙赶紧解释。
“我放什么心?”苏好垂下眼捞虾滑,捞了好一会儿没捞起来,搁下漏勺,好笑道,“又不关我事。”
苏好回到教学楼的时候,第一节晚自修早已开始。
高二七班教室里,杜康正在讲台上讲话:“好了,我们新同学呢,就先坐在最后一排。新同学性格可能比较内向啊,刚刚在台上也没自我介绍,那我替他多讲几句。”
几个说着悄悄话的女生立马闭嘴,难得对杜康嘴里的长篇大论产生兴趣。
事实上,打从徐冽进门起,教室里的骚动就没停过。
刚才杜康站在一边,看见一群女生不约而同地在徐冽走上讲台的那一刻挺直背脊,悄悄把碎发别到耳后,脸上藏不住的雀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杜康理解青春期女生的心态,倒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拣着一些与学习相关的信息说:“徐冽同学从北城转来,在过去学校,理科成绩是非常优秀的,曾经在这个数学联赛里啊,拿到过o的资格。”
“哎,o是什么呢?就是中国数学奥林匹克。在座有些同学可能听都没听过,你们偷偷带手机来学校的,别有事没事打游戏聊微信,好好查查这种正经事。”
“当然,徐冽同学呢,原来在北城用的课本教材跟我们这边有点出入,而且上学期落了半学期课程,刚到新环境,难免需要大家课下帮帮他,尽快赶上学习进度。”
苏好走到七班后门边时,刚好听到最后这段呼吁词。
和她开伙的其余四人都是九班政史班的,已经跟她分道扬镳。她喊了声“报告”,刚要往里走,看到教室西北角多了个人。
苏好座位隔壁原本是一套空置的桌椅,旁边常年立着她的画架,课桌里也塞着她乱七八糟的杂物。
当然,因为刚开学,现在那里还不算特别狼藉。
她望向转过头来的徐冽,头一歪,无声表达质疑:说好坐讲台边的呢?
徐冽瞥了眼讲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