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跟唐五义分开直奔老地方,胡同里的一个破房子,里面支着三张桌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老板就图个乐呵,但下雪天肯定会开。
吃了二十多年了呢。
今天屋里坐的都是老熟人了,下雪了都有默契来这里吃那么一口炭火铜锅涮的手切羊肉。点的东西也简单,一人一瓶4两小二、四盘手切肉、一盘白菜、两卷粉丝,窗户一推,谁都别嫌冷,裹着衣服就着雪景就开吃吧,特别过瘾。
另外两桌坐的老熟人,大家聊天也都不忌讳。卢米问年纪大的那桌:“方叔儿您特地从顺义过来的?”
“可不!”说话的方叔儿拆迁后在顺义搞了个小别墅,在院前院后种菜,被大家嘲笑好一阵子,用这家店老板的话说:住不出好样儿来!
就这么彼此打招呼,聊些有的没的。
卢晴气色比前段时间还要好,吃饭时不时拿出手机回消息。
“不好好吃饭你跟谁说话呢?”王结思站起来瞄了一眼:“头像是男的!”
“姚路安。”卢晴大大方方的:“约我去土耳其过年。”
“你去吗?”
“去啊。”卢晴学卢米耸肩:“过完三十儿我大年初一走,花店过年期间关门。”
“啧啧啧,这就聊出感情了?”卢米问她。
“不是你劝我鲁莽吗?”卢晴反问。
“哦,对,请你给我鲁莽到底。”
卢米挺为卢晴高兴的,这会儿才真正觉得她走出离婚带给她的痛苦了。几个人开心的碰了个杯。
反正就是一顿普普通通的饭,吃起来特别有滋有味,吃完饭在胡同里溜达,踩雪的咯吱声比外面大,鸽子咕咕的叫。最窄的地方,对面要有行人来了你得错身,但都不影响他们喜欢这里。
有几年说剩的最后这点胡同也要拆了,大家难过好一阵子呢,说快别拆了,再拆就认不出这是我们打小长大的北京城了!后来好歹是留下来了,就都格外珍惜。那会儿说要改造,传言要百姓也交点钱,奶奶把自己存折都拿出来了:“交啊!快交!”最后哪里需要大家呢。
反正这胡同留下不容易。
大家在胡同里串,王结思嘲笑他们:“要不说咱们是“胡同串子”呢!”
大家也不觉得这是孬话,哈哈哈笑了一阵。
卢米特别喜欢这么热气腾腾的生活,她觉得她骨子里的好吃懒做算是改不了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别人有别人的活法,她有她的活法,谁都别干涉谁。
到家之后特别高兴,打开工作群看到大家还在对涂明嘘寒问暖,卢米直接回一句:“既然这么担心,就去看一眼啊,群里说有什么用啊?”
她的消息发出,群里突然安静下来。serena私信她:“情商呢?要不说will不待见你,我都替你捏把汗。”
“不待见不待见呗。”
群里还是乌蒙出来缓解尴尬:“听说需要静养,等好一点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