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相爱的你。
是我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满心欢喜的你。
我把这样的清泽放在最柔软的心底,一直到死,会是一件好事吗?
梁姿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好,”清泽语气平静,“既然是预感,那就有不准的概率,我也有一种预感。”
他抵住她的额头,“梁姿,我会爱你很久很久,有一辈子那么久。”
这次换她问他,“对你来说,这是好的预感吗?”
清泽也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梁姿伸手,把他头发上的雪都拍下去,“好,挪威的雪听到了。”
——
整个二月的周一到周五,梁姿几乎都待在图书馆里写她的博士论文。
她想到哪写到哪,法语不会就先写中文,这段写不下去就跳到下一段写,从内容到方式都十分随意,但也算是开始了。
与此同时,她又收到了一篇论文征稿,主题刚好是超现实主义文学,截至日期是3月1号,她和导师聊过之后,打算试一试。
今年的情人节在除夕前一天,是个周三。
清泽下班之后和梁姿吃了顿晚饭,送了一束红玫瑰,外加一块梁姿之前在日内瓦选过的手表。
也是这一天,梁姿才知道,清泽的阴历生日是大年初一,他家人更喜欢给他过这个生日。
梁姿觉得很好,他跟她过一个生日,跟家里人过另一个生日,仿佛在她和他家之间存在一条明显的界限。
清泽却和她说:“年年都是跟家里人过的,二十多年了也没换过人,梁老师明年陪我去吧?”
还不忘用脑袋蹭蹭梁姿的下巴。
梁姿没有当场拒绝,只说道:“明年再说,没准还在写论文呢。”
清泽“哼”了一声,“梁姿,你知道你上次跟我说这种话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她完全想不起来。
清泽把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我约你去卢浮宫,你说应该可以,不行的话再说。”
“?这都快一年了,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清泽又哼了一声。
能不清楚吗,这句“不行的话再说”让他翻来覆去担心了好几天,没事看一眼手机,生怕她突然变卦。
梁姿问他:“那我是不是答应去了?”
她的下巴传来一声闷闷不乐的“嗯”。
?
梁姿把脖子移开,手在清泽的头发上一通□□,“怎么着啊loch,我还得哄哄你是吧,二十八了。”
清泽冒出一句:“二十八怎么了,你二十七还喝旺仔牛奶呢。”
梁姿一笑,“你今天在这儿复习呢?”
清泽抬起头,“这是梁老师的绝活,我也就学了个皮毛。”
梁姿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去一趟衣帽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