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妈叫夏优上了楼,然后她们在楼道里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
夏优说:“妈咪,可不可以不要叫桑桑?”
我妈听了,挺不高兴的说:“陈桑现在什么都不懂,再不学点什么,我要把她在温室里面养多久?你什么都不用管,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迟早更多人看你。”
“妈咪,我求求你了,我会教桑桑的,我会教她这些的,不要叫她了好吗?”
我妈沉默了片刻,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夏优的脸上,随即便是刺耳的辱骂声:“夏优,你现在还没给我做什么呢,就求着求那的,以后你是不是有点本事了,直接不用求,用威胁的,啊?”
“我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可敢的很!没有我你还想上学?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现在在这给我装什么纯?我早都和你讲了,进了我们这一行,把你那些可笑的自尊收起来,权当被狗给吃了!你要摆清楚你自己的定位,你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你就是一具被提供的身体,明白吗?只有我才是操控你这具身体的线,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等着活活被饿死!”
“妈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夏优求饶着,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面显得特别哀戚,苍凉,以至于我浑身的是神经都跟着狠狠一跳。
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呢,那么纯白美丽的她,真的要像米雪姐一样,被摧残的没有灵魂吗?
我正在想着,我妈突然叫我的名字,我应了一声,不敢怠慢,等我过去的时候,夏优已经擦干了眼泪,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笑的依旧单纯。
我看着她这个笑容,心里面特别的不是滋味。
夏优说,她喜欢笑,是因为对一个人笑是一种礼貌,可是我想说夏优真傻,你明明不开心啊,为什么还要去假装自己很开心?
我们一起上了楼,当我走进那个粉红色的房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夏优不想让我来,因为房子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他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手上带着繁琐的饰,耳朵上还带着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十字架耳坠,留着黑色的斜刘海,长相阴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狭长,亦正亦邪。
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房子中央的床上玩手机,穿着黑色的紧身裤,和黑色的皮鞋。
看到我们进来后,他随意的抬了下头,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月姐,今天怎么来了两个,腰还酸着呢。”
“嗬,得了吧,这都第几次了,你一次都没起来过,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要是一次就起来,也就不用教了。”他勾了下嘴角,终于放下手机,看向我们说:“哪个先来?”
我害怕的朝后面躲了一下,我妈狠狠瞪我一眼,夏优见状,立马站起来对我妈笑着说:“我来吧,妈咪,让桑桑看着就好了。”
当时,夏优红着一双眼睛,脸上还有我妈留下来的巴掌印,但她还是笑着说出这些另人哭出来的话,用她最脆弱的方式,将我保护在身后。
那时的夏优,真让我感动。
她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害怕的站在他面前,生疏的去解他的扣子,然后那男人抓住了夏优的手,暗哑的语气中带着挑逗:“我不是让你来给我脱衣服的,懂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温柔的直视着夏优,像是能挤出什么感情来,他说他能在三秒钟之内,换上最深情的眼神,女人都吃这一套。
对了,他叫落落,后来成了最红的男模。
夏优听了他的话,怔怔的看了他几秒,突然像下定什么决心似得,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小巧的舌头,洁白的贝齿,咬住了他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