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多的是博学之人,自然不缺为殿下讲学之人。”
嘉善被他气的双手叉腰,怒道:“你这人怎么好坏不分?如果今天不是本公主给你解围,你现在说不定已经魂归故里了!”
“公主到底为何要救我?”苏仲芳想不通嘉善公主在学堂里明明对自己诸多不满,为何今日会施以援手。
“那父皇已经为他们定罪了,满朝文武那么多比你官阶高的人都不敢为他们说话,你怎么敢?”
“张大人有功于社稷,不过是被小人所害,陛下处置不公,做臣子的自然应当劝谏。”
“你就不怕当不成官,丢了性命?”
“文死谏,武死战,若因此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嘉善白了他一眼问道:“柳师傅也是文人,他劝谏父皇了吗?”
苏仲芳摇了摇头。提到柳宜年,嘉善有些得意道:“柳师傅都没做的事,可见是没有意义的。做人不要那么死板,人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我与柳月溪虽是同年,他又是状元,可未见他做的都是对的,这并非文人相轻,而是人各有志。”
苏仲芳说罢看向嘉善,板着脸说道:“公主今日救了臣,臣很感激,可祖训有云,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公主今日阻碍行刑,十分不妥。而且身为女子,实在不应该抛头露面,更不应该与男子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本宫是公主,你凭什么教训我?”
“就凭臣是公主的老师,公主身份尊贵,接受万民奉养,更应当充当天下女子的表率。正所谓德容言功”
嘉善捂着耳朵喊了一句:“闭嘴。”随即白了他一眼,暗自骂了一句老古板。
两人一时无话,可翠羽动作实在太慢。嘉善随意的坐在栏杆上,一边摆弄着头发,一边随口问道:“老古板,你可娶妻了?”
“亡妻已经去世三年了,不曾续娶。”
“那你喜欢你妻子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敬如宾,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皇祖母和父皇也急着把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可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了,我忘不掉他。”嘉善叹气道:“我真是搞不懂,为何硬要把两个不喜欢的人凑到一块过日子。”
“看起来公主上课并未认真听讲,婚姻自然是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嘉善被气的从栏杆上爬起来,指着他鼻子骂道:“苏仲芳你简直是个腐儒!没劲透了,你若是有柳师傅的十分之一本事,也不至于搞成这副样子,还得你看不起的女子来救!”
“公主,公主,药来了。”翠羽气喘吁吁的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