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有此意。”朱翊珩说罢,将她护在身后,对青云和阿七道:“把他们拿下!尽量留活口。”
“是!”
两人冲将出去的时候,对面的东瀛人也冲了过来,他们手里的武士刀十分厉害,纵然是青云和阿七这样的绝顶高手居然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打了半天,才杀了一个东瀛人。朱翊珩深觉不能再拖下去了,对沈云舒道:“云舒,我去帮他们,你就站在这不要动,我看的到你才能保护你。”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
朱翊珩点点头,就拔剑冲了过去,吴氏本来是想杀了沈云舒他们再逃到东瀛,可眼看着二打五变成了三打四,就也顾不了许多,趁乱带着王星澜就要逃跑,阿七看他们要溜,就用袖箭射中了他们的腿,让他们暂时无法逃跑。
眼看着战局焦灼,几个东瀛人不知喊了几句什么话,三个东瀛人人就开始一人缠住一个,使得个子最小的那个得以脱身,他提着刀冲向沈云舒,沈云舒自然不可能在原地等死,慌乱之中她想起自己身上藏着的一把火铳,她一边跑,一边回头打那个武士,可接连几发都没打中。
千钧一发之际,她停下来拿起火铳瞄准那东瀛人接连打了几发,终于打中了他的腹部。就在这时,朱翊珩赶了过来,一剑斩杀了东瀛人。
待到几个东瀛武士都解决了,他们就准备带着王星澜和吴氏回杭州府衙。青云正捆王星澜的时候,两只腿都被射伤的吴氏居然趁机用袖子里藏的袖箭射向沈云舒。
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躲闪,沈云舒的本能是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而朱翊珩的本能是挡在了她面前。
袖箭贯穿他身体的那刻,沈云舒觉得自己心里某处也如同被贯穿了一般疼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他的脸色因为疼痛和失血而瞬间变得苍白。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舍弃自己选择她,更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朱翊珩。沈云舒用手捂住他不断流血的伤口颤声道:“殿下,你坚持住,你不能有事。”
“沈云舒你这个贱人,我今日杀不了你,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吴氏嘶吼的声音如同追魂索命一般从不远处传来。
朱翊珩忍着胸口的疼痛,冷声道:“阿七,塞住她的嘴,剁了她的双手,然后把这两个人捆了立刻送回杭州府衙。”
“是。”
京城,刑部大牢
明日就算处决彭成的日子,赵康时带着几个锦衣卫去了刑部大牢,说是锦衣卫奉上谕有些话问彭成,狱卒自然不敢阻拦。他让自己手下守在门外,遣散了其余狱卒,只带了一个随从进去。
待牢门关上,随从才抬起头,那是一张十分艳丽的美人面。她昂首走至形同死尸的彭成面前,轻声道:“彭大人,好久不见。”
彭成懒懒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漠然道:“本官不曾见过你,若是想看我的笑话,不如明天去菜市口看个痛快。”
“彭大人,你见过我的,成明七年,在我爹的寿宴上,你送了我爹一副千里江山图,你说我爹身上担负着大明的江山社稷,这图只有我爹担得。怎么,你不记得了?”
彭成猛然想起这桩陈年旧事,成明七年他确实送过一副千里江山图,那些话他也确实说过,可是这世上知道这事的人应当都死了,她是何人?彭成猛地抬起头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彭大人记性还是这么差。”她说着蹲下身,冲他笑了笑:“我姓陈,我叫,陈绮梦。”
彭成仿若见了鬼一般缩到后面,声音都变了调:“你是陈言的女儿!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进来的?”
梦娘笑出了声,盯着他道:“我当然是死人了!可死人能做的事可比活人多得多。你当年诬陷我爹和韩叔父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
“那都是钱尚父子逼我做的,你要报仇应该找他们去!没有我他们也会找别人的,与我什么相干?”
“你急什么?我当然会找他们,只不过你是第一个,接下来才轮得到他们呢!”梦娘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盯着他的右手说道:“你当初就是用这只手写下诬陷我爹的供状的吧?”
“你,,,,,,你要干什么?”
“没有用的东西,当然是毁了它。”话音未落,梦娘已经将匕首刺穿了他的手掌。
彭成的喊叫声响彻大牢,一直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赵康时忽然上前拽住梦娘的手阻止道:“绮梦,他明天就要斩首了,身上若是缺了什么我无法交代。”
梦娘甩开他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断了他的手筋,他心肝脾肺都是黑的,挖出来我都嫌恶心,还是留着喂狗吧。”说罢用匕首割下他头上一绺头发,随即起身对赵康时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待到离开刑部大牢,复又行了一段路,赵康时让其他人先回北镇抚司,自己将梦娘送回教坊司。
行至一处偏僻路口,梦娘将外衣脱下来还给他,说了一句:“多谢赵大人,只是不必再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太晚了,不安全。”
梦娘看着他,挑了挑眉嘲讽道:“赵大人,我只是在利用你,你大可不必这么殷勤的!你就不怕我有一天也会这么对付你吗?”
“没关系,如果那么一天,也是我的命。”
赵康时的话不知为何让梦娘没来由的生气,她别过身哼了一声:“放心吧,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害我全家的是你爹,不是你,你虽对不起我许多,可这几年也帮了我不少,咱们如今也算是恩怨两消,我不会杀你的。咱们,就此别过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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