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在窗明几净的书房,接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吻。
邵子濯在门口站了两分钟,没打扰他们,转身下楼。
谈恋爱的两个人,确实跟平时不一样。
邵子濯以为自己会无所适从,会尴尬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其实没有,迟鹭和司空御相处的氛围,跟绝大多数的异性情侣没什么两样,他们自然地牵手,自然地亲吻,自然地表达爱意。
男的和男的谈恋爱,原来这么普通,这么寻常。
圣兰德十号开学,迟鹭九号做完近视眼手术,当天下午就要坐飞机飞回a市。
手术当天视线模糊,司空御全程牵着他的手,收获了一路注目礼。
模糊的症状直到第三天才好转,迟鹭勉强能上课,但隔一段时间就要休息。
“眼睛怎么样?模不模糊?要不要眯一会儿?”这是司空御今天第二十一次这样问。
邵子濯都听不过去,扭过头来,“主席又不是什么易碎的花瓶,御崽你清醒点,他不舒服自己会——”
司空御:“滚。”
邵子濯:“哦。”
邵子濯表示想换座位,他只是路边一条无辜的狗,不想天天被这两个人踹。
下课时间,迟鹭去后面打水,邵子濯无意间回头一看,看见司空御在补昨天的作业。
?
补什么?
司空御恨不得所有作业都用抄的,他会补?
老子年纪轻轻,不会老眼昏花了吧?
邵子濯难以置信地凑上前确认,被司空御推回来,“离远点,挡我光了。”
“哦。”邵子濯乖乖应了一句,又反应过来,“不是,你在干嘛?做作业?做数学,疯了吧?你欠的平时分不是已经还清了吗?”
司空御从桌肚里掏出一本招生简章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