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大口喘息着。当她胸口的疼痛轻松一些的时候,她有气无力地愤然喊道:&ldo;我恶心!你真让我作呕,你……&rdo;
他不再咯咯地笑,而是放声狂笑。
&ldo;我想的就是这个!不只是你,整个纽约都得因为我而晕头转向。‐‐你还在听吗,我的天使?&rdo;
范希没有回答。
&ldo;我听见你的呼吸声。&rdo;他说,&ldo;汽车就停在离体育馆不远的二号停车场。是一辆蓝色的日本车。什么牌子我倒没有注意。在打开行李厢盖的时候,摄像机要作好准备。&rdo;
电话突然中断。
又一阵恶心涌上心口,几乎没有使得范希昏厥过去。她咽喉硬塞,然而她的胃却只是阵阵痉挛,已经空无一物。
她扔下手机,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起居室,倒在一张沙发里。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想起,她由于担心睡不着觉,晚上喝得有些过量了。
瓶里还剩下一些酒。她啜了一口。威士忌像一团火穿过她的咽喉,而不知怎么地却使得她的头脑顿时充满生气。她又能清晰地思索了。
当然,她首先得往警察局挂电话。
往市警察局吗?那就等于是给麦克洛恩中士通话。很可能他立即就会把她逮捕。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出联邦调查局总部的号码。
&ldo;这里是联邦调查局。&rdo;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ldo;我是范希•赫维什。&rdo;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增加一份她的自信。&ldo;请问我怎么才能找到联邦调查局特工杰瑞•科顿?事情很重要。&rdo;
我慢步向百老汇市区中心的巴特瑞公园的方向跑去。
清晨六点钟,纽约的街道不失为进行慢跑锻炼的好地方。海风在夜间已将秽气恶臭从楼宇的峡谷深壑,从房舍的犄角旮旯涤荡殆尽。早晨的高峰时间还没有开始,而两只脚的夜猫子无论有无收获也已经悄然回洞。
在昨天与办公电脑纠缠一整天之后,我特别需要空气和活动。于是,我便早早地起床,开始跑步,跑个不停。
在跑到久里阿尼市长官邸市政厅附近的时候,我胸前口袋里的手机哔哔哔地响起来。
我立即停下脚步,取出手机,报出自己的姓名。
一个女人的声音。
&ldo;我是范希•赫维什!您的单位把您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您能到我这里来一趟吗,科顿先生?立即来行吗?&rdo;
&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有人给我打来电话。&rdo;
&ldo;是他吗?&rdo;
&ldo;是的,先生!&rdo;
清晨温暖和煦,然而一个预感却让我寒彻肌骨。
&ldo;他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