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抬眸,琥珀色眼眸在灯光下染上几分水色,有不解,也有讽刺:“你这样好像变态。”
傅居年没离开她的身体,不否认也不承认,人内心深处本来就有很多不与外人道的隐秘,或者阴暗肮脏,或者自私背德,说深了没必要,他只坦诚她想要听到的。
“我后悔了。”他道。
余漾轻笑一声:“你说后悔有用吗?”
傅居年收紧手臂,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最后一丝缝隙也契合,余漾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额头抵到他肩膀,呼吸微微加重。
“你不回我消息。”余漾还在翻旧账。
傅居年耐心解释:“我都看了。”
“你自己在想什么呢?演苦情戏?还是琼瑶剧?”余漾不知道傅居年到底以一种什么心态度过的这一个月,她内心还是不满,“我说过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也说过,想好了就不要反悔。”
余漾突然想起在傅居年父亲过生日那天他跟她说过的话。
“那些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余漾从另一个角度拒绝。
傅居年沉声道:“我会解决。”
余漾呵地笑出声:“这时候你又可以了。”
他不说话,但用身体告诉她答案。
余漾本来贴在墙上就晕晕乎乎的,身上的重量全算在对方头上,被他轻轻托着,这种时候思考就不多,她也不想思考,于是本就毫无意义的争辩渐渐销声。
她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上,闭着眼,不说话。
只有隐晦而暧昧的声音回响。
过了不知多久,傅居年把睡熟的余漾抱到床上,为她压好被角,确定她不会再醒来后,起身出了卧室,到了另一间房。
眼底的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森然,他拨通电话,问那边:“怎么样了?”
盛准好像在外面,声音有些空旷:“是有人指使的。”
“谁?”
那边说了个名字,傅居年眸光一深,道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
回到卧室里,他看到床上的余漾好像在做梦,眉头不安分地皱着,手心无意识地攥紧被子,他快步走过去,将她的手从被子上扯开,然后握进手心里。
热意渡过,她好像安心许多,身子逐渐放松。
傅居年坐在床边,看着她渐渐松弛的表情,内心一阵苦笑,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他大概是定力不够,才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但也总好过,在角落里看她跟别人亲热。
只是他也没资格说她什么。
总归是他带给她的麻烦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