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紧到许了雾的骨节都有些隐隐作痛,而他却一直将视线望向窗外。
一刻钟后,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库。
许了雾跟在林时砚身旁,与他一同上楼。
待电梯来到二十八层,两人一同走进家门后,许了雾没急着换鞋,而是温声问道:“林时砚,你不想抱抱我吗?”
彼时的林时砚正蹲在许了雾的面前打算为她换上拖鞋。
他单手拿着鞋,另一只手握住许了雾的脚踝,抬头,像是一只很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用楚楚可怜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许了雾看。
许了雾心口一阵酸胀,她捧住林时砚的脸颊,弯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声道:“抱抱我吧林时砚,你已经很久没抱我了,有大半个小时那么久。”
林时砚眼角一红,陡然将许了雾拥入怀中,用力到像是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一样。
“了了。”林时砚低声唤道,嗓音沙哑的厉害。
“嗯?”
短暂沉默后,林时砚说:“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他的了了何其聪明,许老太太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她不可能猜不到他在半个月前的那个周五,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因此林时砚不可避免的就有些惶恐。
他知道他的了了懂事,可毕竟事关她的父亲,他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待他的,了了是否能接受?又是否会觉得他太过残忍,而就此与他有了隔阂,对他产生恐惧心理?乃至与他渐行渐远?
林时砚越想越怕,他甚至在许老太太说那些话时无数次生出想要将她杀掉的想法。
若不是许了雾在,恐怕许老太太连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许了雾感受到林时砚越发紧绷的肌肉与紧张到好似随时都要崩塌的情绪,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安慰他,轻声道:“你指的是廖女士刚才说的那些事?”
林时砚不语,用沉默表示肯定。
许了雾也没急着说话,她环住林时砚的腰,推着他趋步向客厅,待他坐到沙发上后,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其实说是知道了也不太准确,更确切的说,我应该是确定了某些事,林时砚,早在看电影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那时我们在我的房间,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半,距离我们看电影已经过去了快六个小时,林时砚,你不可能洗那么长时间的澡。”
林时砚到没预料到许了雾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所有察觉。
他箍住她的腰,用力的贴近她,沉声道:“那你当时怎么不问我?”
许了雾小幅度的摇摇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既然你不说,肯定是你不想让我知道,而往往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让我知道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问?”
林时砚总是会被许了雾乖巧的模样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