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的呼唤将他猛地拉回现世:“承洲?”
“不哭了。”沈伊拭去他的泪:“不哭了。”
“承洲……”慕柏哭的好生怜人。
“不哭了,乖,不哭了。”沈伊有些懵,也不太理解他哭什么。
慕柏停下动作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小声抽噎:“师兄,你来吧,我总觉着玷污了你。”
恍惚间沈伊好像明白了曾经姚靖驰对他说的那句“柏儿的泪在你面前不值钱”是什么意思了。
慕柏不是爱哭的人,小时候和人打架打输了没哭过,在山崖摔下去的时候也没哭过。
更有一次他外出办事,慕柏想去找他,误入深林遇到野兽被重伤,那时候他也没哭。
可他每每对上自己,他的眼泪就好似不值钱似的,拼命往外撒。
沈伊拢着他的发丝,一字一句问着:“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吗?”
“……想。”慕柏听到了自己牙齿在打架:“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可我总觉得这样玷污了你。”
沈伊也愿意惯着慕柏,于是道:“你既然想要我,为什么忍着?”
你既然想要我,为什么忍着?这句话在慕柏耳边炸开,他是什么时候想要沈伊的?或许是很早之前,或许就是现在。
这一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昏沉中沈伊只觉得自己不痛了,也不需要忍着了,有了慕柏,以后不需要在忍着那些苦处。
阳光洒在沈伊胸膛处的痕迹上,他睁眼,下意识摸了摸身侧,冰凉一片。
“怀安?”沈伊猛地坐起,慕柏呢?难不成真是他痴心妄想?
“这呢,没跑。”慕柏将手中托盘放到一边,然后黏黏糊糊的贴了上去,想和他讨一点好处:“我的小刺猬,要不要再睡会?”
沈伊很没情趣道:“今日不成,玄屹要来。”
“不许在我榻上提别的男人。”慕柏蹭着他胸膛,昨夜留下的清晰可见:“你和江掌门关系一直那么好吗?我看他谁都敢呛,唯独不呛你。”
“怎么谁的醋都吃。”沈伊被他乱动的脑袋蹭的轻笑一声:“好痒。”
慕柏蹭的更来劲了。
“痒。”沈伊按住慕柏乱动的脑袋:“别闹。”
“我说真的。”慕柏将备好的药包敷在他腰上:“以江掌门的脚程怎么也得晚间才到,在赖会床好不好?我伺候你,喂完饭后在揉揉腰,昨晚都快掰断了。”
“玄屹修为又精进了。”沈伊摸着他的头道:“估计午时就能到,听话,明日陪你赖床。”
“又唬我,哪来的明日?”慕柏将沈伊按到床上,拿起托盘上刚配的草药膏涂在他腰上,边涂边按:“每次他来你都要去陪他,白天打架晚上喝酒,一连好几日。你说他也打不过你,还总找你干嘛?他图什么?”
图做手下败将吗?
“他寂寞。”沈伊趴在软枕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慕柏的伺候:“能打的过他的同辈没几个,他没对手,不然也不万里迢迢的来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