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手如电,已攻向黑衣男子面门。眼看手就要触及到黑衣汉子的咽喉之上,突然眼前人影一晃,黑衣汉子已从侧面绕过,站在了那汉子的身后了。
那变化实在太快,那男子只觉侧面有一团黑影一闪而过,耳畔倏然变得清凉。定睛一看,前面方才那黑衣汉子已不见了踪影,隐隐觉得,后背一阵顿时凉意。他来不及多想,身体急一旋,离地而起,再落下时,又与那黑衣汉子面面相对。这一旋转,丝毫不比黑衣汉子慢一分,只是先前没想到他出手时,黑衣汉子没有接招,反而趁势避开了。
黑衣汉子冷笑一声淡淡道:“白虎拳法确实凌厉呀,要不是我闪的快,怕是要成为你掌下冤魂了。”这本是一句极为正常的话语,可听在那汉子耳里,大有蔑视自己拳法普普通通的意思。再加上自己确实一招未得手,难免心里不服,于是厉声回道:“那你再吃你爷爷几拳,堂堂正正的做你爷爷掌下游魂岂不更好?”
黑衣汉子却没有答话,只是冷冷一笑。方自笑完,一拳一掌齐,直逼向自己。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接招的意思,神情突然变得慵懒起来,只是又一闪又绕到了那汉子身后。
那汉子有了先前的经验,知道黑衣汉子轻功也是了得,只有穷追不舍,才有机会接触到他的身体。当即暗提真气,紧紧地跟着黑衣汉子。
霎时间厅堂一阵惊呼,万道精光齐齐看向了那两人。两人越闪越快,越快越闪。方才还可以清晰地见到活生生的两个人,此刻在满堂豪客眼里,竟是两道影子。
一道显得格外深黑。
一道显得略微暗淡。
一深,一浅两道影子就在方才半丈的圆圈内闪来晃去。
一会在这,一会在那。一会在空中,一会在地下。一会在东,一会在西,一会在南,一会在北。眨眼间已跑遍了各个方向。
厅堂一时惊呼声不断,都在感叹两人轻功之绝妙。
突地两道影子生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两道影子同时悬在半空,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隐隐有一抹亮光从中间透了出来,刚要漫出,一道影子就已经倒飞出一丈之外了。
接着,深色黑影一闪而至,直逼那飞出的影子。
两道寒芒一闪。
“铮”的一声脆响。
身形一顿。厅堂之人这才看清,那汉子脸色惨白,嘴角沁出鲜血。在他对面半丈之处,那黑衣汉子神情愕然,右手垂下,指尖鲜血缓缓滴落。鲜红的血珠一落在地上的刀上,就爆开了,贱得旁边到处都是。
厅堂一阵静寂。所有人的表情也在这瞬间变得极为统一,从来没有的统一。
睁着大大的眼睛,僵住似的盯着厅堂的两个人。
褐袍人那一桌,从来没有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仿佛世界都是他们的。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睁着大大的眼睛,齐齐地看向了那两个人。
整个悦来香里,一片寂静。
寂静,冷一般的寂静。
除了---
除了透红的血珠滴落到刀上破碎的声响。
“叮。。。。。。叮。。。。。。叮。。。。。。叮。。。。。。叮。。。。。。”
多么美妙的声响。
多么动听的乐歌。
只是动听的乐歌有点凄凉,有点让人冷。
尤其是在一阵微风拂入门后,更觉得冷。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自门外传了进来。
沉寂破碎。
走进来两个人,老者与青年。厅堂人回过神来,看向两人,又是惊喜,又是诧异。惊喜的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
诧异的是方才飞进来的白芒是他俩的么?
两人一进门,文青便心下喜道:原来是燕老前辈呀。又看向白玉箫,白玉箫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