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盒子同样难拆,又过了十分钟,发现是齐白石的画。
两幅加起来市价八个亿。
宗涛咂舌:“你妈手笔够大的。”
沈钧脸色白了两分,他确实有一天曾经叨咕过一句,想看齐白石真迹,但这事压根儿没告诉秦一诺。
二十分钟前送过来,等于闻曼前脚才出秦一诺的房子,后脚就差人送到宗涛这里,似乎笃定了沈钧会来。
宗涛还在嘀咕:“你妈怎么知道我的?咱俩这关系也不咋样啊,你还跟你妈提我呢?”
沈钧心道,她还用得着秦一诺提么?她的眼线怕是把秦一诺身边穿成筛子了。
这么看,她真有耐心,居然由着秦一诺跟自己胡闹了整个高中和大一大二。
秦一诺抱了抱沈钧,“怪我,早该跟她说清楚。你先在宗涛这里待着,我去找她。”
秦一诺道:“画给了你,你就收着吧,她真迹很多,我去把她其他的藏品也弄出来。”
沈钧被他逗笑。
秦一诺亲了亲他,“走了。”
沈钧拉住他的胳膊,轻轻说:“帮我告诉阿姨一声,谢谢她的礼物,改日我带礼物登门感谢。”
秦一诺愣怔,秦一诺并不打算把沈钧牵扯进来,他的家人,理应由他来解决。
三分钟后,宗涛收到一条短信,“今晚我如果不来接沈钧,把沈钧送到你二伯那边。”
宗涛二伯是军区的人。
秦一诺开车回了家,直奔闻曼和秦晖的房子,管家站在门口等他,“夫人说让您去收藏室找她。”
收藏室名义上叫室,实则是个博物馆,秦家的藏品,还有闻曼个人的藏品都陈列在其中,论数量和质量比许多官方博物馆还要有价值。
秦一诺杀到收藏室,闻曼正在画室扒拉她的画,看见秦一诺来了,闻曼也当没瞧见,等着秦一诺先开口。
“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秦一诺脸色铁青。
“注意礼仪。”闻曼淡淡地提醒,“我教过你的吧,情绪才是人最大的敌人,一旦情绪有了起伏,大脑就容易出错。山崩地裂都要面不改色。给你三秒钟,调整好情绪再跟我说话。”
秦一诺深吸一口气,闻曼瞥他,“画都沾了灰,擦干净。”
秦一诺一声不吭拿起清洁工具,沉默地擦着画。闻曼把她的画都翻了出来,堆了小半个房间。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副我一副,干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