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前莫鸣看到柴房那边地上有个脏兮兮的碗,里面还有些饭粒,觉得蹊跷:“小满,过去看看。”
推门进去的一瞬间莫鸣闻到了屋内的馊臭味,房间不大,桌上还有些残羹剩饭,左边的里屋传来老妇低声的啜泣,莫鸣和路一康走到屋内便看见位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正趴跪在床前哭得眼泪都流干了,陡然瞅见两位穿制服的警察进来吓得她颤抖一下,随即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扑向莫鸣,扒着腿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怎么说没就没了,我老王家可怎么办哦!我们大成一脉单传,现在老天是要我们王家绝种啊!那个贱女人该死!你……你们什么时候杀了那贱胚给我儿子陪葬?她这个煞星,死的为什么不是她!”
路一康赶紧把老妇从莫鸣腿上扯开:“你这太婆怎么回事?你儿子的死有法律做主,快起来,别跪着了像什么话!”
恰好唐满这时进来在莫鸣耳边嘀咕了几句,莫鸣把老妇从地上拽到椅子上坐好,这才开口问:“太婆,你家有养猫狗之类的动物吗?”
“什么猫狗?我家连鸡鸭都不养,就靠过日子,我的大成哦,你这一走我可怎么活哎!呜呜呜……你们怎么当官的!不去找那个贱女人来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哎哟,老天这是要我死啊!”
“那你知道王大成平时在生活里频繁的对徐艳进行殴打吗?”莫鸣仔细盯住老太太的反应。
“那……那算什么殴打,就……就是贱女人欠收拾,我们大成是管……管教她,让她听话!”
“昨晚他们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王大成有没有在家对徐艳实施暴力?他们在什么时间跑进山的?”
“我昨晚都已经睡下了,咋晓得他们因为啥吵起来!呜呜……总是那个贱人又犯贱惹我们大成生气,半夜贱人的叫声把我吵醒了,我出来看到贱女人披头散发的打开门就往外跑,我们大成跟着追出去……谁想到就这么回不来了!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死在那个贱人手下了!肯定是徐艳早就想对我儿下手,对,她肯定早算计过想杀我儿子!你们一定要还我儿子个公道啊……”
“当时王大成手上有没有拿什么工具追出去?”
“我出来没有戴老花镜,什么也看不清楚,呜呜呜……”
莫鸣看她这样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了,把王家各个房间转了遍,临走时最后朝老妇问道:“你们家,真的只有三口人?”
老妇肩膀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不是吗!哎哟,我的儿这一去我还怎么活啊,呜呜,往后就只剩我一个老人家,不如死了算了!”
莫鸣刚走到门口便接到易伊打来的电话,立刻停下脚步,挂断后他转身道:“小满,回去把桌上的剩菜采集样本,拿回去化验。”
“头儿,怎么了?”
“徐艳怀孕了,将近四个月。”
找村长谈完后夕阳已经快看不见余晖了,莫鸣走在田坎间一路沉思,经过某户人家时正好有个女人背着孩子在门口捡柴,莫鸣没忍住,开口问:“你好,你的娘家也是在这片儿吗?”
女人被他吓了一跳,干裂的嘴唇张了张还是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头。
莫鸣冲她笑了笑,尽力演绎一个温柔的可靠警官,柔声说:“不要怕,我们可以帮你,能告诉我你是不是自愿嫁过来的吗?”
女人兜住背后的孩子神色犹豫了阵,点了点头。
“那你老家在……”莫鸣还要再问,奈何女人的丈夫从屋里跑出来,凶神恶煞的把女人骂回屋,然后一脸戒备的瞪着莫鸣:“警官,我们都是良民,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们回去吧,晚了山路不好走。”
席青楠从锦阳市局出来时也是傍晚了,朱晨晨把他送到门口,问:“什么时候回锦阳的?”
“去年,可算是熬回国了。”席青楠打了个哈欠,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走吗?晚上请师姐吃大餐。”
“可算了吧,今天尸检报告还没弄出来,加班使人快乐!”
“唉,又错失一次与美女共进晚餐的机会,可惜。”
“哈,这嘴还是跟以前一样甜,”朱晨晨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回国不打算继续干法医?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
“不用了,”席青楠低头想了想,笑道,“我可是要回家继承百亿家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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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莫鸣摇着他那辆小polo回局里已经快九点了,到办公室总结案情开完会他才想起来还没吃饭,路一康揽过他的肩提议:“队长,撸串儿去?完事儿你今晚回家睡去,几天没洗澡了一身搜味儿!”
“再馊也好过中年油腻男的发福和脱发危机,”莫鸣转头露出标准假笑,拍拍路一康的大脸,“老子现在回家洗完澡敷个面膜又是标准的警草一颗。”
“要点脸啊莫鸣,”路一康扒开莫鸣胡拍的手,怒道,“你不去宵夜?那今晚谁买单?敲诈你一回怎么就这么难!”
“哎哟路哥哥你就给我留点老婆本吧!”莫鸣毫不留情的甩开众人直奔他的爱车,头都没回还不忘嘱咐,“少喝点酒,明儿还要办案,肉可以随便点反正你们路哥请客,小满吃完记得顺路送你晨晨姐回家。”
路一康:“谁他妈要请客啊你给老子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