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青楠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安静回忆着曾经在这栋别墅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不知是否受心态变化的影响。他想起了许多容回青与他在这屋里相处的细节,都是美好且温暖的。
席青楠挺感激此时莫鸣不在身边,能让他完全沉浸于怀念过去:“妈,我好想你。”
关子琒被席云迦坑了。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经和这小兔崽子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了,最近席云迦凭着筹划席青楠生日宴的事情重新黏上关子琒。
以往关子琒参加酒局都很慎重,奈何席云迦仗着帮他开车,不但不帮他挡酒,甚至还为了生意替对方劝他酒!于是毫不意外的他就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且顺理成章的乱了性。
对,和席云迦。
关子琒扶着腰暴怒道:“我他妈上次根本没睡你!”
“哎,是吗……那你说没睡就没睡吧。”席云迦腆着笑脸给他揉腰,讨好道,“琒哥!我会负责的!”
“……”负个锤子!关子琒被他气得头疼,腰也疼,屁股更疼,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入这小子的圈套,而席云迦又是从什么时候起的歹念!
“琒哥,我其实真的还不错,比你那些小情儿好千倍万倍!”席云迦瞅着关子琒脸色无比阴沉,是暴风雨的前奏。
“琒哥,你相信我吧,跟我试试?”
小崽子现在倒是一口一个琒哥,卖乖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滚!”
席云迦仍旧不依不饶道:“琒哥,我错了,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会乖的,你消消气……”
“滚!”关子琒怒视席云迦年轻英俊的面庞,“在我报警之前,滚出我的视线!”
自从拿到陆渔的证明后,席青楠总算有了底气,莫鸣回到市局当场决定重启旧案,罗列疑点和呈上证据后在局里引起不小波澜,当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后,赵崇龙和钱正明再想阻止却为时已晚。
旧案被提上明面,当年主负责人刘闲富自然脱不了干系。但谁也没敢去触碰这根高压线,只是依照莫鸣的指示在容回青的关系网里顺藤摸瓜查下去。
案子紧密锣鼓地被追查下去,席远山和吴澜都曾来局里喝过茶,但二人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在莫鸣再三警告作伪证是犯法的情况下,席远山依旧咬死了对此毫不知情,而吴澜的回答则中庸许多,只称自己与容回青关系浅薄,且不接受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被当作嫌疑人,如果继续对她进行骚扰,吴澜会起诉他们。
那日,席远山与席青楠在市局相遇,席远山像一头盛怒的雄狮,这是父子俩动手后第一次碰面。席青楠视若无睹地拿着尸检样本与席远山擦肩而过,席远山的怒吼贯彻整条走廊:“席青楠,你还嫌闹得不够乱吗!你是不是要把席家彻底毁掉才甘心?”
席青楠停住脚步,却没回望他,只是淡淡问道:“席远山,你没有心吗?”
“你!你……你这个畜生!”席远山被他激得气血上涌,“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居然生出你这么个不孝玩意儿!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你有养过我一天吗?或者哪怕你有教过我一次吗?我只是你生下来的一坨肉,是你联姻的工具,是你在席聆站住脚跟的席家血脉,”席青楠不愿看见席远山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低头盯着脚尖,“你有把我当作儿子吗?”
席远山的手有些微颤抖,他想抽烟,却怎么都摸不出烟盒。
席青楠最后留给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和悲伤,也许还有冷漠:“我妈的仇,我发誓用尽一切手段也会替她鸣冤,我妈在哭,你听不见吧?”
莫鸣闻讯赶到法医室时,席青楠正在专心地做化验,见他进来也毫不意外,面色如常道:“怎么?害怕我又被打?放心,在市局他不敢动手。”
莫鸣一言不发上前直接将人抱进怀里,紧紧搂住不放手。席青楠惊讶道:“你做什么?我还戴着手套呢!快放开,衣服脏死了!”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笑得比哭还难看。”莫鸣轻声道,也不嫌席青楠一身防护服有多少细菌和污垢。
“我真没事,真的。”席青楠抬头与莫鸣面对面,对方神色的担忧他尽收眼底,笑道,“回老宅是有用的,我现在坚强得可以去打怪兽,哈哈哈。”
莫鸣将唇吻上他的眼角。
“谢谢。”席青楠呢喃道,“莫鸣,我是说所有的一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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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三章日更放琢磨下怎么改,快轰油门了
第八十章
有充足人员和资源的支持,莫鸣查案进度有了飞速提升。
挖出当年席家当职的管家、司机、保姆等,挨个儿询问那日案发的全部过程,多数人记忆都很模糊,不太记得细节,也都不像作假的样子。
还是莫鸣提了句当日冰柜有无异常,才被老管家忆起,说当日确实有运送冷冻食品的车开进院子,因为席家人口众多,总会提前储备食材,恰好那天冰柜有搬入新鲜食材。
就在莫鸣已经大致猜测到作案手法时,老管家却又补充道:“那日夫人不知怎的,把自己关在屋里,还吩咐我不用叫她吃午饭,除非少爷回来谁也别打扰。”
“是运送食材的车走了以后容夫人才跟你说的?有见到人吗?”
“对,”老管家努力回忆,“虽然隔着门没见到人,但那确实是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