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揍了那个男人,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直男和他们这类人群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从那之后,他给自己画了一条线,绝对不可以逾越的线——绝不可以招惹直男!
徐景辛端起汤喝了一口,借以掩饰掉自己眼底的难过,再抬头时,正对上贺霄神采奕奕的眼睛。
“好喝吗?”贺霄憋不住的笑,自己先揭晓答案了,“好喝吧?其实我已经偷偷尝过了,哈哈,哈哈哈——”
受他感染,徐景辛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翘起:“不错,很好喝,要是放点冬瓜就好了。”
朋友的话……还是能做的吧?
“冬瓜啊……”贺霄愣了下,咧开嘴笑了,“行啊,下回放冬瓜,多放!”
今晚跟每个共进晚餐的夜晚一样,却又不太一样。
其实两个人都身心俱疲,但又都强打精神慢条斯理地吃,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无从开口。
还是徐景辛先开口了。
他双手捂着汤碗取暖,轻声问:“你是不是有话说?”
贺霄放下筷子,打了个哈哈:“被你看出来了,警察那边,还没消息吗?”
“关于那个女人?”徐景辛反问。
贺霄点点头,但既然徐景辛这样问了,就是向他预告了没消息。
“我应该再跑快点的。”他唉声叹气。
徐景辛就知道他肯定轻易过不去这一关,他这个人虽然看外表没正经,看表现出来的前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实际上,他为人很仗义,恩怨分明,徐景辛能感觉得到。
遇到小孩子被人拐走,又是当着他的面被拐走,他表面不说,但内心肯定相当难受,恨不得分分钟把人给揪出来。
徐景辛也想,可是……
“他们的国情就是这样,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自责。”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不期望自己的安慰能起多大作用。
意外的是,贺霄居然就这么接受了,长长呼出一口气,扬起眉毛看他。
“小蒙怎么样?严重吗?”
徐景辛觉得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整天事不关己的贺霄居然关心起小蒙的伤势,而一直对贺霄不服不忿的小蒙居然在他询问情况时努力为他辩护,还罕见地挑战起他这个队长的威严。
“多亏穿了防暴服,他没大事,脑震荡也不算严重,这几天需要卧床休息,至于骨裂和软组织挫伤,慢慢养着就行,人已经回队里了。”
贺霄点点头,夹起一块排骨啃,吃没吃相。
“我看你俩挺合得来的,给你们安排到一间宿舍好不好?”徐景辛脸上挂上嘲笑,“他下午为了你,还跟我搞得脸红脖子粗的。”
“为了我?”贺霄叼着骨头,满脑袋问号。
徐景辛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考虑,过了一会儿,他严肃地看着贺霄:“有件事我得问问你……有当地人报警说你打人,这件事我想跟你核实一下。”
贺霄停止咀嚼的动作:“怎么核实?”
“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贺霄的脸冷下来,“呸”地吐出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