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烧烤热热闹闹吃到快十点钟,啤酒下了两打,陆娆跑完第三趟厕所,也开始觉得头晕,打开卫生间的龙头,拿凉水拍了拍了脸颊。
还没顾上擦手,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苏和忙着收尾善后,把大家用过的竹签子拢在一起,码整齐捆好,可以留着回头烧火。烤架放凉一些,就让宝勒格送去储物板房,自己把餐具送回砖房。
一进客厅,就见陆娆站在卫生间门口,握着手机发愣。
“怎么了?喝多了?”
陆娆这才回过神来,“没有。”
苏和没当回事,去把餐具放进水池,问她喝不喝酸奶,说是可以解酒。
牧区酸奶都是自家酿的,挤出来的鲜奶静置,夏季放上一到两天,就自然成了酸奶。大部分酸奶都会拉到工厂加工成奶豆腐,家里自留一点,装进瓷罐存到冰箱。
没加糖的酸奶是真的酸,陆娆小抿一口就皱起鼻子。
解酒也是真解酒,两口下肚,又酸又冰,不精神就怪了。
“对了,”陆娆这才想起来告诉他,“明天我回北京,订了从包头走的高铁。”
苏和一怔,“这么快?”。
“嗯,有点事,回去处理一下。”
“要紧的事?”
“我妈病了。”
他动作一顿,“严重吗?”
“心绞痛,老毛病,没大碍了,在家里输液,叫我回去看看。”
电话是保姆打过来的,特意叮嘱陆娆保密,不要告诉陆子辰——很明显是母亲授意,让陆娆不禁揣测起母亲发病的原因。
苏和点头,“嗯,那是要回去。”
又问她几点的车。
“下午两点。”
“……”
苏和有点为难。
从牧区开车去包头车站一个多小时,再打点富余,十一点多就要走。但他约了“壹号滋味”的对接人明天上午来看工厂,估计结束不了,没法送她。
“没事啊,你不用送,我和晓柔一起走。”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语气温和,“合作的事情要紧,明天你们先聊。对方如果提什么要求,你先别立刻答应,什么协议也都不要签,回头跟我商量一下再定。”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小厂和大厂合作,条件上必然要吃点亏,他又是擅于隐忍的性格,不满不愿都爱藏在心里,极少外露去替自己争取。
可小厂也有小厂的优势,机制灵活、配合度高,条件都是谈出来的,吃亏也得有个限度,哑巴亏绝不能吃。
“嗯,知道了。”苏和听她认真叮嘱,当然明白是替自己考虑,分别得太突然,感谢又变成了更多的舍不得。
于是把人带到身前抱住,小声问她:“我给你准备点特产带回去吧,你喜欢吃这边的什么?”
已经很晚了,陆娆不想叫他麻烦:“别弄了,要坐高铁,还有行李箱,再多了也不好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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