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玉,”斯岚铁青着脸,向前一步将他压在床上,咬牙道,“你他妈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裴嘉玉被抓着手腕,胸膛紧贴地压在床上,倒也不排斥,仍旧是抱着他蹭。
一瞬间,斯岚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知该为这偶得的亲近而窃喜,还是该因为男孩竟把他当成了oga而生气。
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裴嘉玉就没有这些复杂的烦恼了。
他沉浸在面前人冰凉清新的气息中,满足地上下磨蹭。
由于磨蹭的动作,内裤的边缘从腰部逐渐下滑,露出了柔软的腰肢,还有……
斯岚察觉到了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神情却并没有什么波动,而是复杂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孩。
男孩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欲望中,显然也并不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换言之,这只是一次纯粹生理性质的意外,就算这时换一个人,男孩也依旧会表现得如此急不可耐。
斯岚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原来如此。
只是……把他当成好用的工具么。
在男孩急躁的催促声中,过了大约几十秒,斯岚才垂下眼睛,慢慢伸出手,覆在男孩躁动不安的皮肤上。
——
裴嘉玉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偶尔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也感觉被喂饭喝水,只是脑子都昏着,察觉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勉强维持着进食而已。
易感期第四天的时候,体热终于开始消退了。
裴嘉玉醒来的时候,终于有了些清醒的感觉,眼前也能清晰地辨别出物品了。
咳了两声,感觉到口干舌燥。
房间左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站了起来。
裴嘉玉这才看到斯岚,他刚才似乎一直坐在书桌旁,脸色有些苍白和憔悴,还有点……冷淡。
不过斯岚一向冷淡惯了,裴嘉玉也没察觉出异样。
斯岚倒了一大杯温水,不做声地递给他。
裴嘉玉一口气咕嘟咕嘟全喝完了,喉咙这才感觉缓过来了一些。
“我……我这几天是怎么了?”
他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抬头问斯岚。
其实大致情况他是能猜到一些的,事情的由头也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但这几天头脑大部分时间都头脑昏沉,记得不太清楚,只能问斯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