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雪摇摇头,想出去找找江洲,却正好看到他拎着东西进门。
江洲喘着气,看到冯熙雪时神色惊讶:“老婆,你去哪儿了?我刚刚还出去找你呢,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就给你买了一串。”
“我出去丢了个垃圾顺便散散步。”冯熙雪看了眼江洲拿出来的红澄澄的冰糖葫芦,垂下眼睫轻声说。
糖葫芦应该在街边闹市,和那个垃圾场隔得很远,江洲应该没有看见。
“那累不累?”江洲给冯熙雪揉了揉肩,“要不要早点休息?”
“嗯。”冯熙雪点点头,但刚刚在那儿哭的时候,一个人想了很多,最终有了个决定。
她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是她唯一的信念了。
冯熙雪拉了拉江洲的衣袖,“我想说件事。”
江洲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又拿了个靠枕放在冯熙雪身后,想让她靠得舒服点。
“今天,”冯熙雪只是说了两个字,喉咙就哽住了,“我本来想和大家说惊喜的。”
“但没想到惊喜还没说成功,惊吓先来了。”冯熙雪轻轻扯了扯嘴角,手轻轻抚上小腹,带着鼻音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怀孕了。”
“什么?!”江洲急得站起来,眼里带着惊讶,何莲念和江祠也都很惊讶。
下午的时候江洲问过冯熙雪,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但那时候冯熙雪情绪崩溃,只是摇头,哪儿都不想去,明显还在惊吓之中,他便想着明天再带着她去医院。
可现在
他怕这一遭之后孩子不稳对小雪的身体造成影响,毕竟刚怀孕,孩子给她的身体增加了不少危险。
“小雪,我们现在去医院,我得确保你的身体。”江洲神色严肃。
“是啊,小雪,”何莲念听到后也皱眉了,“前三个月是很不稳的,我今天还问小洲有没有带你去医院,结果他说明天去,可是你现在怀着孕,身体受到的影响会更大,如果不去医院看看,我们也不放心。”
江祠抿着唇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担忧更深了几分。
冯熙雪唇瓣轻动,白嫩纤细的双手捂住了脸颊,“可我该怎么说呢?”
“妈妈,我难道要说,我被强奸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流产吗?”
冯熙雪的声音委屈又难过,像江南镇冬天的雪,戚戚然落满整座山,悲伤无声却又声势浩大。
三人听了心里都不好受,针密密麻麻扎过来,戳得人心窝子疼。
何莲念心疼地揽住冯熙雪的肩,带着皱纹的手在她背后轻轻顺着,哄着,老人家眼泪上来得也快,红了一双眼心疼地说:“心疼我的小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