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又是忙到凌晨十二点多回家。
彼时大雪已经停了,步行回家刚好十二点半。
她打开家中大门,就看见许承洲双手沾血的坐在大厅里,满眼的颓废和疲惫。
听到开门声,他回眸望去。
在看见林笙的那瞬间,他站起身来,朝着她走了过来。
“许承洲,你怎么回事。”林笙关上门,拧眉问道,“你受伤了?”
许承洲一把抱住林笙,将头埋在她颈窝里,低声说:“林笙,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日校庆,那些会对你微笑的同学,曾经那么欺负你,我也不知道你遇过那么多不好的事,我还对你说过那么难听的话,对不起。”
林笙不知道许承洲在发什么疯,只觉得他身上的酒味好重,重得她有些难受。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去推他,“你松开,你怎么了,在胡言乱语什么?”
许承洲第一次在林笙面前喝醉酒,一个劲的在说‘对不起’,说完就捧着她的脸要吻下去。
林笙连忙推开他,快步的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只留出一条缝看着他,“许承洲,你喝多了,回自己房间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许承洲双眼泛红的走到她房门前,看着警惕的她,悲伤地说:“所以你没有办法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林笙双手紧握成拳。
她躲在门后的身子有些颤抖。
其实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她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但得出的答案就是,她不想再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压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因为她已经豪赌过一次。
血本无归。
她垂着眼眸,平静地说:“承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问这句话,也许是出于好胜心,觉得我曾经那么爱你,现在铁了心要离婚,所以你觉得不好受,才拼命的找补,但好胜心不是爱,你身边还有很多比我更爱你的人。”
她到现在,怎么还能说出‘你身边还有很多比我更爱你的人’?明明最爱他的,只有她而已。
最爱的,只有她而已。
愿意花费心思、愿意将自己负面情绪隐藏起来、愿意毫无保留爱着他的,只有她而已。
许承洲哽咽:“林笙,你再试试接受我好吗?我对你,不是好胜心。”
“可我想不出别的东西。”林笙也哽咽了,“我要睡了。”
说着,她要关门,许承洲的手直接就扣住了门板,压低嗓音:“今晚,我能在你这里睡吗?”
林笙抓住门板的手颤了又颤,差点就要因为他这句话而放弃挣扎,可是下一瞬,她握得更紧,握得更厉害,用坚定的语气回他:“我们新婚之夜,你喝得酩酊大醉,我脱你衣服的时候,你居然还能保持一丝清醒跟我说,你不想跟我睡一间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