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并没有听清晏珽宗在说些什么。她也不在乎他说些什么,只希望他能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仰躺在柔软的丝被之上,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了身上男人的腰身,攀附着他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款款摆动身体。虽然她的肚皮仍是没有明显的显怀,但晏珽宗碰她的时候还是小心避开了她的腹部。
明明他的身体也是灼热的,可是婠婠却觉得自己和他肌肤相亲合为一体的那一瞬间,体内滚烫的热意顿时被驱散了许多,像是有一捧清凉的甘泉滋润了她的心府。
她忍不住微微阖上眼睛纵欲贪欢,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在乎的腹中的宝宝。
晏珽宗来回抽送之间喂给她的也只是一半的长度而已,他害怕整根没入她会吃不消,顶到她小子宫里的孩子,所以一次也只敢进去一半。
这个尺寸就很合适,让婠婠心满意足地柔声喟叹。
其实她一向很喜欢那种节奏缓慢、余韵悠长的情事,但是过去晏珽宗往往并不会满足她的这些要求,床笫之间,他也一贯强势霸道,冲撞她的速度和力道往往会让她在后期感到些难耐和轻微的酸痛。
所以现下婠婠还格外贪恋他给予自己的这种温柔,绞紧了缠着他百般撒娇索求更多。
白皙的肌肤上因体温的升高而泛起淡淡的粉色,她迷乱地摆动身体,如云的鸦发散落满床,却像是层层又轻又柔的蛛丝将他的心密密缠绕了起来。
晏珽宗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满眼心疼。
身在仙境,心在无边炼狱。
其实他是从未想过在婠婠孕期里对她做些什么的,是他一而再的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怀孕,又在她怀着宝宝的时候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在这般痛苦。
——本来她是不应该怀孕的。他没敢告诉她,婚后他一直在服用男子避子的凉药,每隔十日都要服下一碗,唯恐让婠婠这么年轻就承受怀孕的痛楚。
他明明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了。
给他配药的医官事后唯唯诺诺惶惶不安地向皇帝解释说,恐怕是因为帝后之间的房事太过于频繁,所以那凉药的效力渐渐就开始不管用了。毕竟,谁知道陛下龙精虎猛远胜寻常男子啊。
所以这也是他的错。
在他片刻的失神里,婠婠捉住了他的手,含住了他的一根指尖轻轻吮咬,然后扭着腰肢将自己的身体往下滑,又将他吃进去一大截。
晏珽宗闷哼了声,按着她作乱的双手扣在她头顶,想要抽身出来,他是生怕这个距离压迫到了她腹中胎儿。
婠婠却不乐意了,咬着唇闷闷不乐地哭起来,还越闹越来劲,那哭声活像是被他虐待惨了似的,让耳房里守着他们等着来善后的医吏和嬷嬷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贾嬷嬷咳了咳,壮着胆子趴在墙壁上递了句进来:“陛下,这是您的头一个子嗣,更是中宫所出的嫡子啊!”
晏珽宗太阳穴两边的青筋跳了跳,没理会她们,反倒是力道温柔的扣住了婠婠的下颚,让她没法继续闹腾着哭嚎。
“娇娇,你自找的。”
说罢他腰腹间略运起几分力道,将整根插进了她软糯水润的蜜道里。
婠婠盯着他看了一阵,被喂饱后的她总算不哭了,抽了抽鼻子便安静了下来。
“亲亲它好不好?”她难得有这样媚眼如丝、姁媮致态的勾人风情,竟然捧着奶白双乳往他面前送,求他玩弄。
她的要求晏珽宗亦一概满足,带着薄茧的十指拢住她酥软丰盈的奶儿轻揉慢捻,粗粝的指腹时不时刮过她还滴着乳白奶汁的嫣红尖尖,逗弄得她欲生不得欲死不能,连带狭细的粉穴内部也一次次敏感地抽搐咬住他的分身不放。
恶龙顶端的冠沟次次摩擦过她云娇雨怯的柔嫩内穴,刺激得她几乎双眼翻了白地在他身下啼哭喘息。
第一次要结束的时候,宫婢留下的两盏烛台的蜡油都燃尽了。
晏珽宗本想抽身射在她的肚皮上,又怕没有精液滋润,她体内的燥热发散不出,最后仍是深深射在她体内。
丛丛热液烫得婠婠捂着小腹蹙眉娇吟。昏暗的床帐之内,她像是只雌兽懒洋洋地歪在榻上平复着情事后的呼吸。
大概见里面的动静停了,嬷嬷们以为还不该结束么,便带着婢子和女医吏们进来查看皇后的情况。
殿内一派不可言说的暧昧甜腻气息,她们低垂着头只做没闻见似的,不敢乱看一眼。
婢子们重新点上烛火,偌大的殿内顿时又明亮了起来。
晏珽宗随手在身上披了件外袍起身,将婠婠的一只腕子递出帐外,还小心地拿了丝被的一角在下面垫着,怕她肌肤受了凉。女医吏们小心翼翼地轮流给皇后诊过脉后,恭敬又劫后余生般庆幸地向皇帝回话:“娘娘和腹中的小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接下来几日多进补些清凉之物,将鹿血残留的烈气排出体外即可。”
对上贾嬷嬷一个提示的眼神,她们又小声添补了一句上去,“不过……陛下以后还是不同娘娘这般亲近为好。小殿下毕竟也还不到叁个月呢……”
嬷嬷打了热水来要给婠婠擦身子,她正要掀开床帘时,婠婠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半睡半醒地哼了两下:“你们都下去罢。本宫不要人服侍。”
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们也只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