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清楚琴酒的实力,不然他真的会怀疑琴酒是靠外表登上组织高位的。
别怪他思想不干净,面对这种场面,恕他真的干净不起来。
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赤井秀一在心里默念。
然后感到一阵湿意靠近,一只还带着氤氲热气的手伸过来拿走了他提着的药。
那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居然还被热气蒸得泛着粉。
“艹。”
赤井秀一缓缓在心里骂了一句。
没想到他卧底历程中第一个遇到的难关竟然是这样的。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就这么慢悠悠地拿着药走到床边坐下。
转身时,赤井秀一这才看到,琴酒一直垂在他视觉死角的那只手上,握着一把已经拉开保险栓的伯莱塔。
赤井秀一陡然一下清醒了。
好家伙,琴酒果然还是那个琴酒。
洗澡都带着枪。
但凡他方才有什么异动,估计现在已经凉凉了。
银发杀手坐在雪白的床单上,他的肤色几乎要和床单融为一体。
宾馆条件不好——这之前说过。
具体不好体现在方方面面,首先这房间大小就不好。
狭窄逼仄,过道里仅仅容得一人经过。
而室内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台棕色的电视柜,上面当然没有电视,只有老板还算贴心地摆了一瓶假花。
床不大,除非两个大男人一晚上干躺着不翻身,不然不可能没有接触。
……和琴酒有接触,还是在一张床上。
赤井秀一沉默,动了动喉咙。
他看了看外面已经全黑的天色,窗户很小,窗帘没拉紧。
或许是因为在郊区,从这里看外面没有高楼挡着视野,辽阔的夜空似乎一眼能望到头,就是没有几颗星星。
而条件不好的宾馆房间里,灯光昏黄。
床上的人白得像唯一大亮的天光,让人一瞬间都忘记这里的简陋和夜色。
那人已经开始处理伤口,手指在绷带间穿梭,指腹往伤口上抹着白色药膏,慢条斯理的动作都莫名带着微妙的涩气。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欲。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赤井秀一面前做这种打扮,给他这种感觉,他都会怀疑是对方故意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别太惊讶,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各方面条件都很顶尖的赤井秀一身边。
不过,眼前的人是琴酒。
那就不是琴酒的问题,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加入fbi后工作太忙,太久没有私人感情生活的原因吗?
他从来都没发现过自己是这么把持不住的人设啊。
“幸亏琴酒不会用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