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香香吓出尖叫,什么也顾不得,地动山摇地跑回了悠然居。
巷子内安静了会。
不多时,方恒表情恢复正常,还拉了一把躺在地上吐血的“路人”姜三。
转头看见喜上眉梢的郑如谦,他两手一摊,“我的酬劳。”
要不是为了那九柄利刃,他才不出卖自己,做这种事情。
“放心放心,早就送家里去了。”郑如谦高兴地龇牙咧嘴。
经此一役,郝掌柜是再张不开纳婿的嘴了。
几人回到簪花小院。
除了姜三之外的其他七个家仆,已经蹲在几柄利刃跟前,双眼放光地嘀咕了。
方恒目露惊喜,三两步冲上前,掂起一柄利刃,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再仔细一看,他失声,“砍柴刀?”
说好的利刃呢,怎么就变成了容易卷刃的砍柴刀?
方老三转头怒视。
郑如谦讪讪,“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买来的,砍柴刀怎么了,那也比棍子强啊。”
回头府衙要是调查,他们九个人还得上山砍点柴火,才能证明买刀不会违法乱纪。
“郑老二!”方恒一急眼,提刀追了过去,“你诓我,你诓我为你做那种事情……”
郑如谦撒丫子就跑,闷头钻进作坊里,正好与出来的张启全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簪花小院里人仰马翻。
长宴和温知允不愿被卷进去,小步溜到外头。
这几天,两个小家伙商量好要开个医馆。
铺子是长宴拜托王扶风选的,就在东街最北的十字口,虽然租金稍高些,但地理位置卓越,四通八达。
刚开始温知允还有些担心,“我只是开个医馆,用不了这样优越的位置,随便挑个偏僻街口就行。”
别说他了,就连吴大夫的医馆,也没挑在繁华街道。
但长宴却郑重道,“四哥,我们开医馆并不单纯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帮助哥哥们。”
这世界上谁的消息最灵通?谁最容易攻入敌人内部?
当然是医馆,当然是大夫。
普通的医馆和大夫还不行,想要迅速打出名号,铺垫出人脉,就得剑走偏锋,就得出其不意。
为此长宴和温知允冥思苦想了三日,终于找到了一个被世人忽略的角度。
乡野郎中也好,府城大夫也罢,多是男儿身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