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会有什么影响吗?”
他说:“仪式罢了,不打紧。”
她没多问,扒在窗上看万家灯火,许久,喃喃道:“我看你其实是不喜欢喝酒的人。”
男人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生意场上喝多了,平时一般不喝。”
了解,确实有这种情况。
她看他一眼:“那你还说你酒量比我好。”
他说:“想听你的故事,不好也得好。”
一瓶酒即将见底,时光莞尔,缓缓道:“我的故乡,很美。”
“我知道。”
“我的外公外婆,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你醉了时光。”
“没有。”时光目光坚定,说,“如若我不想说,醉了你也套不出我的话。如若我想说,不醉我也会告诉你。”
叶慎独怔住,视线照进她明亮的眼底。
“那匹小红马,是外公送我的。还记得我第一次骑它的时候,马儿往坡上跳,我从它屁股后面滚下去,摔去几匹坡,气得我差点没把它杀了。不过后来它变乖,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小时候很皮。”
“嗯。那时候,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跟外公去赶集。他会把我放在背篓里,山多高,路多远,他都背着我。还有我外婆,给我做裙子,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我长大后要穿的裙子。在川西,遇见你那天,我穿的裙子就是外婆做的。”
他记得,尤其是她坐着的时候,像一把铺开伞,神秘而独特。
“背篓你见过吗?”时光神采奕奕道,“你肯定没见过,你是少爷,是公子。”
叶慎独定定地看着她,一个不同于之前任何时候的她,坦诚中透着丝丝伤感。
“既然他们这对你这么好,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来北京。”他问。
听罢,时光垂眸,许久才低声说了句:“因为那时候他们已是古稀之年,为了养大我,很辛苦,我……”
她没再继续,陷入沉默。
叶慎独也沉默。
她所说的,全是没进京之前的童年时光,关于这里,只字未提。
“没别的了吗?”男人沙哑地问。
“别的?”时光认真想想,摇头苦笑,“别的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分享,就应该说点快乐的事。
在北京那六年,是她不愿提及的痛,对她来说,更是不值一提,没必要逢人就说。
她不说,叶慎独却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那家医院里住着的,是她的母亲。
所以她才会付完医药费,在雪地暴走,在长街流浪。
时光靠着窗,目光有些涣散,大抵是真的喝麻了。
叶慎独把小圆桌攒去一边,自己坐过去,弯腰将她抱起,穿过走廊,回到房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