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肖则恺还想为她说几句话:“那人家刚才都说她丢过一段记忆,忘了些东西不是很正常?”
“等着吧,下一个被骗的就是你。”段之煜说。
肖则恺:“”
“说。”
陈嘉研权衡一下,似在考虑犹豫,段之煜一下看穿他的心思,轻蔑一句:“要多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心思被拆穿,她多少有些羞耻,见沙发上的男人脸上已布满愠色,她也不敢再耍小心眼,如实娓娓道来。
“湖夭是我之前一个朋友,她的公寓不久前被火烧了,一个人生活,好像是个,反正没怎么听她说过她的家人,因为长得漂亮,她追求者很多,但她都看不上,说他们配不上她。”
见男人脸色缓和,对湖夭似乎也没什么好印象,她继续添油加醋道:“她跳舞特别好,是夜场的常客,兼职舞女赚钱,出台价也挺高。”
“够了,出去吧。”段之煜轻按下暂停键,把录音保存。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肖则恺挑眉,语气不善。
实话讲,他对陈嘉研的话半信半疑,持保留态度,他始终相信第一印象,哪怕湖夭目的再不单纯,他也绝不相信她会去出台。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话离口的那瞬间你就要负法律责任。”肖则恺冷着脸提示她。
两个男人气场过于强大,听了这话,陈嘉研脸色瞬间惨白,立刻心虚辩解:“她不出台,但她是真的喜欢钱,她自己说过的原话,在夜场跳舞这也是真的,其余也没有乱讲。”
“滚出去。”肖则恺完全没了耐心。
段之煜那段录音也只记录了前半部分的控诉,并未将后半部分的澄清收录进去。
在车上的时候湖夭就在想计划应该抓紧了,她得寻找一个契机坐实他们的关系。
她低头心慌地看着手机已经开始提前规划自己的逃跑路线。
回到家,湖夭先一步也以身体不舒服回了房间,洗了个澡后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也没困意。
敲门声响起,她穿着拖鞋下去开门。
穆江北穿着一身薄棉睡衣站在门口,手机屏幕亮着展开到她眼前,是一篇公众号推文。
题目是: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答错的人关鸡笼。
他说这是朋友发给他的,要他给个答案,他不想被关鸡笼
网上说法各有千秋,他不知道该相信哪种说法,所以要和她讨论一下。
他走到桌子前,三好学生要学习一般把台灯打开,左翻又翻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张纸和一根笔,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