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夫君站在刀口上挣得银子给这些小骗子花,又转身,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会不会让夏七郎和夏八郎没面子呀,这种年纪的大小子最好面子,我冒然过去,弄得里外不是人,以后难见面吧!复又转身朝小亭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不行,我将来要当家的呀,难道只截只堵,而不引流?再次转身朝小溪边走去,这次没有回头。
美珍和彭大丫两人一直站着未动,看着童玉锦走来走去,犹豫不决,等最后她走了一小段路后才惊觉夫人又过去了,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四月的下午,披着柔媚的春光,风儿带着微甜的熏意,从身边掠过。万事万物在春光里肆意生长,千姿百态、生意盎然。
春日出游好惬意,一起踏青正当时。
在这和熙的季节里,踏青,那真是再惬意不过了,它又叫春游、是一种春季习俗活动。在花草返青的时节,结伴到郊外原野远足踏青,在踏青过程中还会有游戏,比如:蹴鞠、摔跤、荡秋千、放风筝等活动。小溪边上,小小公子哥们成群或是饮酒作诗,或是摔跤抵角,或是毫无目的纵情大笑,好一幅春光明媚之图。
童玉锦觉得自己可能要破坏这美景了,作为从现代而来的职业人,她走路的步伐并不像此时的大家闺秀,显得温婉卓约,她如男人一样自在信步,刚才那群公子哥在自在信步中还有贵胃的修养和气度在里面,童玉锦的步子里只有率真。
方秉良是第一个注意到童玉锦大步流星而来的人,他有些奇怪,刚才看他举止不定,好像要跟谁打招呼,又不打招呼的样子,现在居然到了他们这一群人里面来。
七郎夏瑞见有人转头,他也跟着转头,嬉笑着问了一句,“那家小郎君,找谁啊?”
童玉锦咧嘴一笑,“就找你!”
“找我,可我不认识你呀!”夏七郎不明所以。
“你再看看!”童玉锦叉腰站在夏七郎面前,眉毛动了了动,“我跟你三哥认识!”
“我三哥……”夏七郎从地上站起,盯着童玉锦看了两三自己,突然张嘴,“你……是……”居然是女扮男装的嫂子,天啊,这是什么节奏?
见夏七郎认出自己,童玉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夏七郎不解,有些别扭的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
“跟你们一样,想出来乐一乐!”童玉锦笑笑说道。
夏七郎眉头凝了一下,“三哥不知道吧!”
“嗯!”童玉锦头点得很快。
围坐在地上的小公子们个个好奇的看向童玉锦,跟商人一样,把童玉锦看成小哥了,个个意味不明的竖了竖眉,居然是夏小候爷养的小哥!
童玉锦没理这些意味不明的目光,转头对夏七郎和夏八郎的小厮叫道,“你们俩个过来!”
两个小厮站在边上已经认出童玉锦了,低头弯腰的走过来了,“夫……”没敢叫出来,就停住了话音。
“从早上到现在,七郎和八郎花费的银子报给我听一下!”童玉锦毫无征兆的开了口。
“啊……”两个小厮惊了一下。
“啊……”七郎和八郎惊了一下,还坐在地上的八郎唰一下站了起来。
同窗们也惊得从地上站起来,这是谁,上来就敢问夏瑞和夏璟花了多少银子,他们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一脸轻蔑的看向夏七郎和夏八郎,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夏七郎和夏八郎满脸通红,他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八郎年纪小,无惧无畏,感觉自己失了面子,大叫道,“你算老几!”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好奇这个嫂子的同时,骨子带着对平民的蔑视。
此刻,童玉锦脸上那两条秀气的远山眉含着威严果断,小巧而饱满的额头上透出智慧,漂亮的丹凤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芒。她看向夏八郎,看似平静无波,却让他不知觉的缩了一下肩,低了低头,眼神闪烁。
小竹见公子都不敢吱声了,有些怕了这个平民候妃,缩着一动不动。
童玉锦见八郎不再说话,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谁说?”
夏七郎的小厮小亮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公子,见自家公子一脸沉色,夏七郎虽说还是大小子,可他知道自己比这个新进门的嫂子大一岁,他想发火,却顾虑着年纪压着火气。
夏八郎比童玉锦小一岁,可是在感觉上要小很多,主要原因是,在人们的意识当中,不管你多大,一旦你成家就是大人了,童玉锦年龄虽不大,但在形式上她是这两个大男孩的嫂子,就是长辈。
即使是长辈,也有让人信服和不信服之分,童玉锦就是那种让人不信服的。
夏八郎感到自己缩了一下后,突然意识道,一个平民有什么好怕的,大叫,“谁让你多管闲,你给回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需要你欢迎!”童玉锦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
夏八郎叫道:“别以三哥把你当宝,你就可以在我们家指手画脚了,告诉你,没门!”
童玉锦看了看脸涨得通红的夏八郎,厉声叫道,“给我闭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