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是他的长辈。
“不去。”
青阳尘璧目光悠冷,不为所动。
这可把老夫人气得不轻。
她拍了拍桌子,瞪大了眼,像要吃人。
“看来你爹娘把你惯坏了,连祖母的话也不听了,这不孝的名头传出去,你以为你还能参加春闱?”
且不说老夫人这番行为全是为青阳尘璧好,青阳尘璧一再忤逆尊长,世人免不得也要站她这边。
到那时候,口诛笔伐之下,取消春闱资格也是极有可能。
青阳尘璧讽笑一声,他还真不信他这个势力的祖母,能舍得不要他参加春闱。
老夫人确实舍不得,只能不客气道:“那便看看谁的人多,愣着干什么,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回府,我看他跟不跟我回去!”
“住手!”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门外,一位贵妇站在小院门口,即便是她身边的丫鬟女使,也比青阳尘璧的祖母穿得尊贵气派。
一行人往寒碜的院子一站,蓬荜生辉。
叶可卿听见青阳尘璧愕然低喃了一句“外祖母”。
老夫人上下打量一番,便知来人非富即贵,迈步迎出去。
“贵夫人是?”
王妃自是不会纡尊降贵和这个妇人讲话,身边的秋月昂了昂首,斥道:“大胆,见到濮阳王妃还不行礼!”
威仪尽显。
老夫人嘴张得能塞下鸡蛋,惊诧于这样的大佛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身体比脑子还快,立马跪在地上。
青阳尘璧领着叶可卿亦是行礼。
院子里跪了一片。
王妃越过旁人,径直走向青阳尘璧,将他扶起,“钊儿,切莫多礼。你娘她……”
王妃的鬓角生了华发,眼睛湿润起来。
青阳尘璧目光沉重几分,哽咽道:“娘是为了救我……”
王妃闭了闭眼,稳住心神,转头去看地上跪着的老夫人。
“好得很啊,我看是谁要比人多?”
老夫人站起来,表情一言难尽,纠结地赔笑。
秋月喝道:“放肆,谁准你起来的。”
老夫人起到一半,又不得不跪下,仰着头讨好道:“不知王妃尊驾到此所为何事?”
“我们王妃的事,岂容你过问?”
老夫人继续舔着脸道:“实不相瞒,我是璧儿的祖母,今日前来接璧儿回家。不知王妃可是认识璧儿?”
王妃这才正眼看她,“不错,本王妃乃钊儿的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