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这些人闲的没事干,编排她。
思忖片刻后,她道:“冯妤?”
“也没那么傻啊……”青阳尘璧嗤笑。
叶可卿半天没吭声,有些郑重的问:“那你呢?你会这么想吗?”
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克死了兰姨和青阳大叔?
青阳尘璧刷背的动作一顿,“这不过是有心人为了挑起矛盾的低劣战术,只有愚昧者才会相信,你不会还往心里去吧?”
叶可卿确实有些往心里去,任谁说你在意的人被你克死了,都是一件难受的事。
有些戳心。
“不要想了,这京城除了我,便只有你最想要她们好好的,若你非要自责,不如责怪我。”
叶可卿大惊:“责怪你?你为什么这样说?”
“没什么……”青阳尘璧作为幸存者,很难不产生愧疚,为什么他没死?
他沉默地放下刷子,“水凉了,起来。”
意识到青阳尘璧在逃避,叶可卿也没有逼问,“哦”了一声从水里出来。
跟着便是擦身体。
青阳尘璧扯来帕子,隔着布擦遍叶可卿全身,偏偏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倒有些坐怀不乱的骄矜。
叶可卿的脸早就红透了,偏又说不出口。
好在擦得潦草,帕子也还厚,多少能安慰到她一点。
青阳尘璧又拿来一抹亵衣,红红的拿在他手里,刺眼得很。
他抖了抖,面无表情。
叶可卿想,兴许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配合地穿好全部衣服,叶可卿生无可恋,总算明白他那句会对她负责。
什么女子清誉,通通碎了一地。
事毕,她羞得无地自容地。
接近年关,朝中暗流汹涌。
起因是衡王想将修建摘仙台,遭到了群臣反对。
所谓摘仙台,据衡王意思是一座比天高的楼,修来贡衡王追求天上的仙子。
叶可卿听青阳尘璧说完以后,连评价都懒得说。
这样不羁放纵的风格果真是衡王做派,劳民伤财,不切实际。
“若衡王执意如此,恐怕民不聊生。”青阳尘璧忧心道。
话音一落,院子就响起了拍门声。
青阳尘璧打开门,一串丫鬟婆子迎着青阳尘璧的祖母站在门口。
“璧儿,祖母亲自来接你回老宅。”
叶可卿看向门口,与老夫人的视线对上,对方淡淡扫过她,然后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