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甚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轻笑着摇摇头。
看来,恐怕是位贵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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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风狼营将领得到密函,并未犹豫,连夜带兵启程。
风狼营驻守四大边界,分别是故沧、风关、青兆、邺泉,其中邺泉离玄京最远。
军队绕了水路山路,蛰伏于暗处,以免打草惊蛇,秦修弈带着魏庭轩潜入玄京的临城伴生,欲探探风声。
虽然贤亲王的人来信说京中一切就绪,但他们不能半点不防。
伴生城一处茶楼内。
“的确没有异动,京中巡卫与寻常一般,并未加强防守。”魏庭轩凑近秦修弈低声道,“但这反倒更加奇怪,风关战事暂歇,捷报已然入京,哪怕是出于礼数,陛下也总得给个说法吧,就算连口头的嘉奖都没有,再不济传召入京接风洗尘也好这毫无动静,着实令人难以揣测。”
“难以揣测”秦修弈喃喃自语,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忽而嗤笑,“我倒觉得,他的算盘打得挺响。”
“不计后果,抗旨不遵。”秦修弈嗓音淡淡地道,“往大了说,不顾百姓死活,拿风狼大军的性命开玩笑百姓想不到那么多,一传十十传百,假言成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此次风关之事,亦是悬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对比历任君主的丰功伟绩,他最多只配一句滥竽充数,承认我们有功,便是承认他决策失误,延误援军支援,如此一来……就连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仁君’称号,恐怕都保不住了。”
“那是相当的‘仁’,将风关拱手让人,舍不得我等受累受苦,如此殊荣,愧不敢当。”
魏庭轩不经为之侧目。
秦修弈面无表情地喝茶,继续嘲讽道,“他如今恨不得我死,若是撑不到相见那日,定然是要亲自去承天寺烧香拜佛,食素三年,感谢各路神仙将他那招惹是非的九弟带走,多少捷报也抵不过一句‘兆安王危矣’。”
眼见越说越不像话,魏庭轩清了清嗓子,无奈地加重语气,“将军。”
“多说无益。”秦修弈皱眉放下茶,“这什么狗屁茶”
“将军!”魏庭轩叹息。
秦修弈轻嗤一声,利落的起身,大步朝外走去,“行了,回吧。”
“三日后,子时,接应之人开城门,兵分四路,半数随我直奔玄盛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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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万籁俱寂。
玄京城门大开,将士们刻意放轻脚步,分批进入玄京,有贤亲王开路,顺畅无比。
他们绕过集市,欲从贤亲王府后方潜入皇宫,却在半途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