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北!呜呜呜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我和庭轩……我们都以为……将……啸北啊……”任东元看着以往生活虎的人虚弱成这样,哭得伤心欲绝,用力握住了秦修弈抬起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呜呜呜……啸北……”
你知道屁。
秦修弈索性闭嘴,耳边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嚎令他安详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挺住魂归故里了。
一旁同样红了眼眶的魏庭轩许是看出秦修弈的痛苦,一把拉起任东元,呵斥道,“好了,他如今受不得吵,你看不出来吗!”
任东元这才得以看清秦修弈苍白的面容,他脸色倏地变了,立即松开手,兀自转身去了窗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秦修弈并没有立即睁开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魏庭轩也别开眼,没有出声,三人间寂静片刻。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才找到机会开口。
水甚清咳一声道,“二位不必担忧,覃公子虽说伤势略重,但只要好生养着,并无大碍。”
魏庭轩朝他行一礼,从怀中取出一小袋金子,郑重道,“这些日子劳烦公子了……这些只是一点心意,我等皆是粗人,除了银钱也没什么能回报的,还请公子收下。”
水甚摇了摇头:“在下救人凭一‘缘’字,为自己积些福分罢了,若公子真想报答,只一‘谢’字即可。”
魏庭轩眸光微动,闻言并未坚持,“多谢,日后公子若有所需,尽管吩咐。”
水甚笑了笑,并未回应,一行礼后便识趣地退出屋外,顺手关上门。
屋内再度陷入寂静,不知过了多久,秦修弈才缓缓开口,“之前是,援军?”
其他二人神色一凛,魏庭轩点点头,语气迟疑,“的确是京城派来的援军,而且……是连夜出城的。”
这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圣上先前根本不打算出兵,怎么会在紧要关头令援军连夜出城?
也多亏了援军及时赶到,保住不少风狼营的将士。
秦修弈眉心微蹙,并没有过多纠结此事,究竟如何,回京便知。
他顿了顿,低声问,“走了多少兄弟?”
窗边默不作声的任东元深吸一口气,“六百二十七人。”
秦修弈闭了闭眼,嗓音很哑,“……厚葬,家里有人的,多看顾些。”
“是。”
第5章谋反
京城宫外以南,是贤亲王府。
烟熏雾缭的屋内寂静,沉闷感蔓延开来,只余下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