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观摩室的大屏幕前冯建国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这个林厌,气死我了!”
旁边站着的老人倒是比他沉稳得多,赵俊峰撇开茶杯里的浮沫,缓缓抿了一口道:“一桩普通的自杀案倒是牵扯出了横跨滨海两城的强迫幼女卖淫案,这其中牵扯了多少利益集团我们还未可知,林厌这一打不要紧,死的可是重要人证,可惜了,不然也该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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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宋余杭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季景行坐在床边替她削着苹果:“妈说要带着小唯来看你……”
宋余杭苦笑了一下,打断她的话:“还是别了,她看见我这样又要伤心,再说了,小唯暑假不也有培训班,浪费时间,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苹果皮削的很干净,一气呵成,季景行又拿了一个盘子过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便她吃。
“我还不了解你,已经帮你回绝了,不过你可不能这么早就出院,少说也得再住段时间好好养养,年纪轻轻的,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宋余杭点了点头,看她忙碌:“姐……我吃不了那么多……你不回去小唯一个人能行吗?”
季景行切苹果的手一滞:“没事,妈照顾我放心。”
“我自己来,自己来。”
季景行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她,宋余杭腾出能动的左手自己拿牙签扎了一个塞进嘴里,嚼完了才说话。
“话是这么说,小唯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这么长时间,你放心吧,我这没事了,都有同事照顾,还是早点回家吧,在这吃不好也睡不好。”
说到同事,宋余杭又难免想起了那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正在出神的功夫,季景行沉默良久,放下了盘子,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余杭——”
宋余杭回神:“怎么了,姐?”
季景行放在被单上的手揉皱了床单:“你还记得,你哥去世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宋余杭一怔,缓缓回想起那天的光景来,嗓音难免晦涩。
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和兄长还小,母亲就是他们的脊梁。
兄长去世的时候,母亲已经年迈,白发苍苍,几乎哭晕在了地上。
长嫂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就那么瘫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