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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第38章

&ldo;晗姐儿真会开玩笑，大伯母什么时候紧张了……&rdo;赵氏笑的比哭还难看，找了理由：&ldo;茶水太烫了……&rdo;

顾晗唇角轻扯，没吭声。

桃红又磕个头，为自己力证：&ldo;奴婢没有胡说。大夫人要是不信，奴婢愿意和毛管家对质。&rdo;

怎么顾晗的丫头咬准她不放了。赵氏心慌的很，直觉要出事。一个丫头如果不是主子在后边给撑着腰，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难不成被她们发现了？

孙氏她是看不上眼的。顾晗年纪不大……这步步为营的心计不像是她能想出来的。不管怎样，她不能被区区二房的人拿住。

赵氏很快就稳住了自己，冷哼一声：&ldo;一个贱丫头说的话，我有什么信不信的。毛管家是我的陪房，他出入宁苑汇报个田园、地桩的闲杂事情，再普通不过了。这也值得怀疑？&rdo;

顾景然微微皱紧眉，他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妻子说脏话。

&ldo;可是，我曾经亲眼见那位毛管家出入花草堂。&rdo;顾晗扶着顾晞的手站起来，笑的甜美：&ldo;大伯母，您最了解晗姐儿，我素来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脾性……要是哪里说的不好，您得多担待。&rdo;

赵氏被顾晗堵的心口疼，然而如今的情形，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她笑道：&ldo;我拿你和晴姐儿、昭姐儿是一样看的，你想说什么尽管说。&rdo;

&ldo;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花草堂里住着两位大夫，就不许毛管家去瞧瞧病？&rdo;顾晴不满母亲被顾晗逼迫，还没等她说话，便出言维护。

顾晗屈身给顾晴行礼：&ldo;二姐姐说的有道理……但毛管家却不是去瞧病的，他是拿着药材进的花草堂。&rdo;

话说到这里，众人的神色就有些变了。

顾晗抬眼看向韩勇，问他：&ldo;韩大夫，我说的对吗？&rdo;

&ldo;确实是。&rdo;韩大夫想了一会，开口道：&ldo;人参养身丸的原料都是毛管家提供的。&rdo;

韩大夫的肯定，让一切都显得清晰、明朗起来。

武氏闭上眼睛深出口气，突然说道：&ldo;时辰太晚了，哥儿们明日还要去学堂，姐儿们身子弱些、更该早点休息，都回去吧。这里也不用人伺候了。&rdo;她中断了会儿，又说：&ldo;韩大夫和吴大夫今晚也累着了，也一起回去……顾晗和桃红留下。&rdo;

老夫人一发话，众人行礼应是，纷纷退下。

顾晴的心里再充满了疑团，也被顾曙拉走了。

祖母的举动，顾晗是明白的……无非是事发后，想给大房、大伯母保留脸面罢了。祖母这般。分明是信了她的话。

顾晗的嘴角翘了起来。

热闹的正厅不一会儿就冷清下来，堂下剩顾景然夫妇、顾景文夫妇、孙氏和顾晗，以及跪着的桃红。

&ldo;老大媳妇，你不说些什么吗？&rdo;武氏的脸色很阴沉。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了太多的事情，也是从人家儿媳妇熬过来的，心气就淡了。赵氏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大约都知道，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但蓄意谋害顾家嫡女，这是子孙万代的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会饶恕。

&ldo;母亲，晗姐儿还是个孩子，她的话怎可当真？何况毛拱本就是负责府里的各种采购，进些药材送去花草堂也未尝不可……&rdo;赵氏脑子转的飞快，她不能急躁，一急躁就更会出错了。

&ldo;大伯母，您刚才不还说毛拱主管田园、地桩？怎么这会子又采购上了？&rdo;顾晗冷冷地回望赵氏：&ldo;都这时候了，您为什么还不说实话呢？要不是您让毛管家在人参养身丸里添加七厘丹？借他个胆子，他敢吗？&rdo;

顾晗的嘴皮子也是个厉害的，赵氏算是领教到了。问的话句句都是引人往自己身上看，真不像孙氏生的女孩儿。

&ldo;晗姐儿，你说话得讲良心。我嫁进顾府这么多年，上侍奉公婆、下生儿育女，府里什么事情我不是办的有条有理……&rdo;赵氏双眼含泪，也不回答顾晗的话，换了法子，以退为进：&ldo;你是我的亲侄女，我怎会害你呢。你别听信他人，伤害了对你好的亲人。&rdo;她若连顾晗一个黄毛丫头都应付不了，那就白吃了这么多年干饭。

赵氏不愧是在内院沉浸多年的人，这一番话说出来，有理有面。杨氏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神色慢慢地放松下来。

顾晗挑眉一笑：&ldo;大伯母，您多虑了。侄女年纪是小，却也知道是非黑白，更懂得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大伯母总认为我错怪了您，晗姐儿心里也委屈。&rdo;她建议道：&ldo;不如这样，让人去叫毛管家，过来一问不就好了……&rdo;

赵氏气的一噎，这个顾晗软硬不吃……自己跟她说话竟然讨不到好。她还要再说话，却被顾临打断了，&ldo;景文，你和李荣一起去外院，审一下那个管家，带过来。&rdo;他觉得孙女儿不仅聪明，见解也很深刻，找到那个管家，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

李荣是顾临最得力的谋士，时常跟他进出刑部大牢，在审问人这一块是个高手，只要他经历的，就没有审不出来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