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吞噬数种元灵?师父,你就别逗我了好么,光是吞噬一个元灵就让人要死要活的了,这若是再多来几个,你徒弟我还不立马嗝屁啊!”苏凡伸了伸舌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深谙《吞灵经》的他,当然知道吞噬元灵的危险程度。常人收服元灵仅仅将它的力量二取其一罢了,其危险系数就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而苏凡修习的心法却是二者兼得,那种成功率几乎无限接近于零了。
现在,师父又叫他吞噬数种元灵,在苏凡眼里,这根本就没有失败的可能性,而是一定会失败。一种元灵就够劲爆的了,这要是几种元灵纠集在丹田里,那简直就是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核弹呐!
“嘿嘿。。。”张阁老怪笑一声,道,“你不是说过吗,富贵险中求!”
“噗。。。”苏凡真想甩出几口老痰,心说我求您老人家的妹妹啊,目光瞥了瞥张梦雪,嗯,求您孙女也不错。他咳嗽了一下,翻着白眼不满的道,“师父,我求的是富贵,可不是求死。。。”
“哈哈,都一样,站在富贵的巅峰,也就离死不远了。”张阁老瞧着苏凡小脸上的郁闷神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良久,他收起笑容,忽然正色道,“你真不打算将《吞灵经》练至巅峰吗?虽然过程必然极度危险,但是那成功之后的收益也是会乎想象的巨大啊!”
“能有什么收益?我做出吞噬一种元灵的决定,就耗尽了我所有的勇气,至于吞噬数种元灵,我可还没那个心理准备。。。”苏凡耸了耸肩,摊手道,既然吞噬一种元灵就能解决黑色丹田的问题,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冒险了,毕竟,再巨大的收益,也得有命去享受,知足常乐,见好就收,这也是一种豁达的人生境界,苏凡可不想自己死在贪婪之上。
“说到收益,只要你能不断地吞噬元灵,武道双修必然臻至大成,到时候问鼎天下并非是不可能,甚至于能窥得长生的天机也说不定。”张阁老仰头望着高大的神像,一脸憧憬的道。
“可得长生?”苏凡的眉头一皱,心脏不由噗通一跳,这一句话无疑打动了心意已决的他。他来异界的追求,不外乎就是长生和力量,此刻师父提及了长生的门道,苏凡又岂能不动心。
看到苏凡意动,张阁老继续低声叹道:“我不会干扰你的决定,不过,你应该知道《吞灵经》的价值,若是它的消息传将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垂涎三尺,可你如果坐拥宝藏而不尽其用的话,那只能说我所托非人,埋没了这部修道秘典《吞灵经》。”
“也罢。。。”苏凡一想也对,既然这本心法叫做《吞灵经》,必然是要比那些毫无章法的吞噬元灵之人成功率大得多的多了。反正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应该一路走到底,鲁莽不是好汉,胆小亦非男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师父,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它练至大成的。”
“好,好,好。。。”张阁老两眼泛着红,眼眶里浸满泪光,他连道三个好字,顿时一阵哽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张梦雪也是面色憔悴,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哭泣。
苏凡知道,这对祖孙俩身份定然不凡,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多的高深的修道心法呢?只不过他们应该是突然遭受了一场灾变,这才无奈的落魄流浪至此而已。
他正这么想着,忽听得张阁老苍老的声音传来:“小苏凡,快,快运行《吞灵经》,开启你的神穴吧!”
“嗯。。。”苏凡答应一声,便是就地盘腿而坐,他双眼微闭,五心向天,开始运转起心法来。
随着心法的运行,苏凡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片通透,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而这个自己此刻正在慢慢的缩小,并且像水流一样,朝着额头的大脑处汇集而去。
“快,压缩灵魂之力,用你的意志力来压缩它们,若是凝聚成功,你就能成功开启神穴了!”张阁老的声音,适时的在苏凡心中响了起来。
苏凡轻轻地一点头,凝了凝心神,强大的灵魂天赋在此刻瞬间展现无疑,他只是略微一感应,就将全身的灵魂之力系于一体,然后,按照他的心意,开始了疯狂的凝缩。。。
在苏凡出色的微操之下,他的那条透明的灵魂却是逐渐扭曲变形,不断地剧烈抖动着,开始反抗起来。
反抗的力量十分巨大,疼得苏凡头脑一阵阵晕,不过他的意志力之坚韧,早已不是旁人所能比,所以,灵魂之力在短暂的抗议之后,便是无奈的投降,继续无休止的压缩。
当灵魂之力浓缩到拳头大小的时候,又再次凝滞不前。
“接着压缩,不要停!”张阁老大声喝道,张梦雪也在一边紧张的注视着,眼中布满了担忧。
苏凡狠狠的咬了咬牙,眼睛紧紧的闭合,眉头都拧成了川字,坚定的意志力包裹着那团浓重的灵魂之力,猛然间再度压缩而下!
“嘭!”
轻微的一声闷响,在额头处悄然响起。。。
伴随闷声的出现,灵魂之力那竭力的反抗,也是凭空散去。
深深地呼了口气,苏凡仰面重重的倒在地上,只觉得两眼黑,头脑晕厥。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苏凡内视着额头那颗滴溜溜转动的神穴,感受着其中的充沛能量,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扩张、变大,最终化为了一声声狂野的大笑。。。
破旧的城隍庙内,张阁老望着成功开启神穴的苏凡,双手揉揉苍老的脸庞,抹去了眼角的湿润。他心里清楚,苏凡之所以愿意修习《吞灵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缘故。
饱经沧桑的皱纹中渐渐地浮现出一丝丝笑意,张阁老低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小苏凡,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