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释不乐意:“我要同你一起进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
杨瞒说完没入石林中不见了身影,敖释要跟过去,却被尺郭扯住,明珠在旁劝道:“世子同我去京洛宫坐会儿吧,这里头没什么凶险,却耽误时间,您如今主持东海,就不要为别的事情劳心费力了。”
敖释低头叹息:“呵,就为这主持东海,倒把咱们生分了,真不值当。”
明珠柔声劝慰:“长大了都是各忙各的,哪里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整天无所事事,四处闯祸,许多感情会变,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却不会变,以我们五郎的性子,若是有半点生分,怎会把好东西都放在东海,让世子来保管呢,您不该这么想,叫她听见会不高兴的。”
敖释笑笑:“世上我最羡慕的就是明珠娘子,第一你最懂她,第二你能时时跟着她。要是有机会,真想和阿瞒一起去历世,我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开心。”
明珠抬眼看了看这位东海的世子爷,他对阿瞒的感情很深,这个不难懂,他们两人都是从小就没了爹娘,可怜无处说的孩子,自幼一起闯祸,一起挨骂,也相互依靠,相互信任,有时候她也猜不透,这位世子有没有拿阿瞒当女儿家看待,两个人再大一些,他会不会越发怜惜阿瞒?
想到这儿,她又笑着摇头,阿瞒不需要别人怜惜,从来都是她怜惜别人,敖释看见她笑:“笑什么?”
“没什么。世子同我回京洛宫吗?”
敖释往前走,才发现衣袖还被尺郭扯着,有些生气地拽出来:“喂不熟的东西,白养你这么些日子。”转头又和明珠说,“要去的,我还想听听你们这些年都去哪儿了,阿瞒一定不愿意同我细说,有什么趣事,还得劳烦您给我讲讲。”
明珠一边缓步往前走,一边掩口笑:“趣事没有什么,却有一件怪事。”
敖释立刻探头来问:“什么怪事?”
明珠故作疑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们去的地方呀,雨水总是异常多,就是北方那些干旱的州府,也三天两头的下雨,明明不是雨季呢,正好想请教世子爷,如今人间的行雨令,还是东海执掌吗?”
敖释干笑:“呵,竟有这样的事情,回去我就问问雨官,怕不是他年纪大,老糊涂了。”
明珠笑着点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哦,年纪大,老糊涂了。”
敖释不再敢说什么,蕙质兰心是夸人的话,放在商姑娘身上,贴切是贴切,却有些叫人害怕,她好像看一眼就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敖释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尤其是阿瞒身边很亲近的人。
且说杨瞒进了碑林,弯弯绕绕走到正中央,把玉灵嵌进地上的一个凹槽中,四面八方立时又树起许多石碑,林林总总,大约像个八卦阵一样的迷宫,此阵不为困人,只是碑上文字时隐时现,得找对了时机才能看到石碑上头的字。
杨瞒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只是抱着好玩的心,粗略看了几块,这回仔仔细细走了一遍,结构并不特别复杂,南边只有一面石壁,最高最宽,记的是混沌初开时,天上之事。
东南两面壁无字,或是有字,但杨瞒无法看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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