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岢什吉尔公主看着菜单颇为犹豫的时候,安怀时走上前提议道:“芙蓉鸡片,琵琶虾,蟹黄虾盅,这个还有这个公主应该喜欢。”
安怀时说的岢什吉尔立刻就同意了,把安怀时指的菜肴统统告诉给了楚轲冗。
经常在千味斋吃饭的楚轲浔心里明白,怀时说的都是那里最贵的东西,看来是想让楚轲冗多破费破费。
“公主,千味斋的东西是都城里的一绝,不如多叫些送去使者他们也尝尝。虽说宫里的食物也是精致可口,但宫外的也别有一番风味。”安怀时还觉得不够,怂恿岢什吉尔多点一些,下次见到赫连愈非一定要告诉他,自己可让他大赚了一笔。
之后的几天安怀时都以公务繁忙,让屈允去帮着和楚轲浔去招待乌孙公主。还好乌孙公主和屈允因为上次去狩猎场也熟悉了不少,也没有心生不满。
“楚轲冗这几日脸色都还在发黑,真不知道那日他花了多少银子给千味斋。”安怀时上朝时见楚轲冗脸色还是不好,忍不住说给了安歌听。
换做平时安歌一定会嘲笑楚轲冗几句,但是安怀时在马车里等了半天都没见安歌说话,一时有些奇怪,嫌弃车帘一看,安歌眼睛无神的盯着左边的店铺,店铺是卖武器的。
拍了安歌肩膀一下安怀时语气有些重:“驾马的时候也能走神?”
“少爷,对不起。”安歌也反应过来自个有些过分了,和少爷道歉。
“刚在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安歌不是会轻易出错的人,安怀时索性拉开帘子就这么问道。
“其实我是担心玉瑱。”
这几天安怀时的出行都是莫竹送的,而安歌则在府里陪着玉瑱,教他习武认字,今儿还是玉瑱来府里后,安歌第一次送他,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安歌和玉瑱的而感情越发亲近了。
“放心,有母亲在玉瑱不会有事的。”
安歌叹了口气:“少爷我不是担心这个,玉瑱太倔强。我只让他今天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我怕他不听话扎上三个时辰,如果这样他可吃不消的。”
“……”这么一想玉瑱确实能做的出来,安怀时低头沉思一会,“一会到都察院后,你把马车停好把莫竹换来,我屋子里抽屉里放着几本挺有趣的书书籍是白羽托我给玉瑱的,你拿去给他看,说是我晚上回去要考考他,这样能让他少扎会马步。”
在都察院门口,安怀时目送着安歌离去,然后才走进都察院,只见阿四神色有些紧张的在门口望东望西,好像在帮人放风似的。
“阿四怎么了,谁在我屋里吗?”
阿四见到安怀时急忙跑到他面前:“少爷不好了!施御史失踪了!”
“失踪了?什么时候?你别急慢慢说。”安怀时让阿四跟着他进了屋子坐下来慢慢听他说。
“安大人我也不清楚,自从上次安大人出去寻了施御史,施御史就不见了!”
安怀时有条不紊的喝了口茶:“所以有人怀疑是我?”
阿四点点头:“大人我相信不是你!”
是淑妃还是楚轲冗?安怀时借着喝茶掩盖住了眼里的冷漠。所并未看到阿四充满探究和得意的眼神。
淑妃那有楚轲霖拦着,而且那件事刚过去不久,倒是最近他刚得罪了楚轲冗,所以这次是他的手笔?
但他总觉得不像是楚轲冗做的,他做事是喜欢背后阴人,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事情的矛头指向他。
“安大人现在左都御史正在找你。”阿四见安怀时好像还算平静,才敢接着往下说。
搁下茶杯安怀时倒要去左都御史那走一趟,看看淑妃是什么意思。
没让阿四跟着,安怀时独自一人前去左都御史那。
“安御史你可来了。”左都御史友好的态度让他有些吃惊,但还是表现的很稳重。
“事情我都听说了,不知大人是何想法?”瞧了眼左都御史给他准备的座位,连茶都提前给他泡好了,不过碍于对方是淑妃的人,这茶还是算了吧。
左都御史把案桌上的一沓册子往前一推:“这里所有的证据都说明安御史你的嫌疑最大。”
安怀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另一手则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击着,但力气很小并没有发出声音。
他堂堂太伯君侯府大少爷,父亲朝中一品官员,他自己也是三品官员,不摆个架子压压这左都御史,还真以为他好说话?
这次安怀时是真误会了左都御史,楚轲霖已经在开始暗地里把她母亲的势力收到自己手中用来辅佐他太子哥哥,这左都御史已经被楚轲霖说服,开始帮着楚轲霖做事,这才对安怀时恭恭敬敬的……
“我肯定是相信安御史的,但是现在是朝廷命官失踪,所以证据都指向大人,我只能先让大人停下手中的事务,等调查明白了一定还大人清白。”
左都御史说话诚恳,而且他们都察院是专查官员和百姓与官的案件,表示正义的部门,他现在确实身上有很多疑点,没让他停职已经是在护着他了。
“既然大人不让我处理事务,拿这都察院我也暂时回避一下,不然让别的人说我妨碍查案,意图抹去证据,要是说大人徇私舞弊就更不好了。”安怀时心理也有计策,既然都事做了,不如在家陪着玉瑱。
“大人如此也好,相信七皇子也会暗中相助的。”临走时左督察御史这么一句话,让安怀时全都明白了,原来如此难过对他态度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