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拉琴的哥哥,你说他多少公分?”
“拉琴的有两个,你说哪一个?”
“有两个?我怎么只看见一个?”
“哈哈你够了,好多人呢,别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接着是两个人互相推搡调笑的声音。她们从江枂漂亮的手开始分析,他有很长的手指,估摸也有很长的东西,真不知道眼睛看不见的男人在床上什么样子。
江琸没有听完,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挡住她们的视线。
仪式结束,来宾移步旁边酒店吃喜宴,婚庆公司留下来打扫现场,演奏的乐手也没去,收拾东西,纷纷离开。
江琸帮江枂收好琴,两人默契地朝酒店相反方向走去。
江枂穿着西装,拄着伞,牵着江琸的手走t字台,这就好像是他们的婚礼。江琸嫁给了她的哥哥,法律说,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她可以亲吻他,可以跟他做夫妻会做的事,他漂亮的手会抚摸她,问她:“哥弄疼你了吗?”
所有人都祝福他们,妹妹嫁给哥哥就好像是正常的事。
……
江琸胡思乱想,手心发烫,烫到了江枂,他没有问她怎么了,而是攥紧了她的手。
他不喜欢问问题,他很聪明,他什么都知道。江琸忍不住想,他也知道她想嫁给他吗?她想像刚刚新娘子亲吻新郎的样子亲吻他,他也知道吗?
邹琳出差回来洗了澡,因为太累没注意,弄伤了手指,给江琸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创可贴,江琸让她去她房间抽屉里拿。邹琳动作太大,弄掉了江琸抽屉里的盒子,盒子里有一沓彩色信封,各种各样的笔迹写着‘江枂收’。
她有点好奇,但没看,把盒子收起来。
晚上,江琸他们回来,邹琳跟她说话,没避着江枂:“你抽屉的盒子我不小心碰掉了,磕了一块漆,对不起啊,我赔个新的给你。”
江琸下意识看了江枂一眼,转移话题:“哦,没事。你吃饭了吗?”
邹琳把盒子拿过来,“锁也旧了,挂不上了。”
江琸接盒子的时候有点急,手没拿住,信封散了一地。她赶紧蹲下捡,那紧张劲儿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邹琳帮她捡:“都是江枂收,别人给你哥写的情书吗?”
江枂也蹲下来,摸索着地面,帮她捡起几封。
江琸快速捡完,收了盒子,拉着邹琳往厨房走:“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随便做点吧?”
晚饭过后,江琸回房,把门关好,拿出那沓信封,只是食指指腹沿着信封边缘摸过,她就确定少了一封。她相信邹琳不会动她的东西,动了,就不会告诉她弄掉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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