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好。”
“不好么,”嬴风长臂一伸圈她进怀里,笑道:“我觉得不错,就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她差点以为嬴风发现了什么,很快又说服自己绝不可能,定定神:“你是不是喝酒了,又在胡言乱语。”
“呵呵,”嬴风又在她嘴角边偷了一吻,“酒不醉人人自醉。”
顾今月第二日便由嬴风亲自护送回别院。
自从有了酸枣糕,她害喜的症状减轻许多,人也精神不少,正好方便上路。
“明晚上我不回来,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不要往外乱跑。”嬴风给她加了一筷子肉,近日她总算能沾点荤腥,消瘦的脸终于有了光泽,红扑扑像只可口的蜜桃。
“知道了,”顾今月头埋在碗里,老实听话地吃掉所有东西,时不时给他添酒,殷勤笑道:“今日算提前给你过生辰,随你喝个痛快,祝你岁岁有今朝。”
嬴风拿起酒杯放在眼下把玩,眼波似有暗光流动,笑得耐人寻味:“怎么,想灌醉我?”
今日是八月十四,她提议在别院给他提前过生辰,弥补明日之憾。
“平日里总是拘着你,今时不同往日。”顾今月端着白玉长颈酒壶振振有词。
嬴风轻笑一声,仰头一口饮尽。
引得喉结微动,月光偷洒在他身上,别有一番撩人之色,顾今月看得微微失神。
这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她灌的。
指挥婢女们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嬴风抬上塌,自己靠在临床的美人榻上仰头望向天上的圆月。
最后一个晚上了,她视线又掠过院里熟悉的一草一木,嘴角发苦。
她曾以为自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虽然失忆却有个顶好的夫君,事事如她的意。她得知有孕时更是欣喜万分,迫不及待地想与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甚至连孩子的乳名都想了好几个。
可惜都是假的。
“夫人,夫人,”婢女跑过来,神色为难:“主子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知道了,”顾今月回过神往里间走,婢女搀扶着她绕过锦鲤戏芙蕖雕花屏风。
嬴风睡在床榻里侧衣衫半解,微微露出精壮紧致的胸膛,眼神迷蒙没有焦距,但在看见她瞬迸射出一道光,直勾勾盯着她。
“今月,娇娇,快到我怀里……”
喉结微颤,嘴里轻声呢喃她的名字,嗓音沙哑低沉,说不出的诱惑撩人。
他正经的时候很吓人,仿佛自带一层寒气,可现在那层寒气尽皆化作酒气直冲她鼻尖,熏得她迷醉起来。
脸颊蓦地发烫,然后蔓延至脖根,逼得她连忙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人进来。”她面色如常屏退婢女们,今晚还有要紧事问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