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杀完人后,我就想去,自首的,没想到,第二天,收到了速回部队,紧急通知。于是,我想,留一条贱命,还可以,再多杀,几个敌人。”
谢忠国心情十分复杂,英雄与杀人犯,两种身份于一人,无论批判还是认同,他都做不到。想了想,他问出连环杀人案中,让他们最困惑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五年前,是他们三人劫持的救护车?”
“我弟,一直,投诉急救中心,后来,有位警官,很同情,我家,就为我弟调取了,当时附近的,监控。原本,是想,拿到,120延误的,依据,却不想,看到劫车。”
谢忠国连忙追问,“哪位警官,叫什么名字?”
郑享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想牵连别人。
谢忠国只好换了个话题,“你弟染上毒瘾,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调查过程中,并没发现郑享的弟弟有吸毒戒毒史。
“我弟为了报复,偷偷接近,其中一人,成了那个乐队,贝司手,也许,他们,有所察觉,在我弟的香烟中,暗中加了,海洛因,等我弟察觉时,已经晚了。还好,他毒瘾不深,于是,我请假回家,把他,绑在家里戒毒。每天看着他,生不如死,我心里就恨透了,那三个兔崽子。”
原来如此,难怪,第一位死者,死于郑享休假半个月后。
想必那时,他心中的愤怒,已经累积至顶点,而他的弟弟,在强制戒毒半个月后,也不再需要他时刻的照顾。时间,动机,手法,全部齐备。
许是一桩心事了结,郑享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身边的军官急忙按下呼救按钮。
谢忠国和孟达君,被随后闯入的医生赶出病房。但他们并没离开,一直守在病房外,直到两个小时后,郑享,从头到脚,盖着白床单,被缓缓推了出来。
走廊里,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他们,都是被郑享营救出来的。”
谢忠国缓缓转身,看着眼睛微红的陪同军官,“本案证据不足,不确定郑享,是不是犯罪嫌疑人。”
陪同军官先是有些茫然,随即明白过来,啪地对谢忠国行了个军礼,感激道,“我替,所有被他营救出来的人,向您致敬。”
一句话,决定了郑享能否以烈士的身份,安葬于烈士陵园。他,保住了,最后的荣誉。
回程中,谢忠国和孟达君的心情,都十分低落。一夜未睡的俩人,随便吃了点面包,就靠在候机厅的座位上,打起瞌睡。
赶第一班飞机的人不多,所以,整个候机厅挺安静,不一会,俩个人就打起了呼噜。
连口袋里阵阵的铃声,都没能吵醒他们。
“没接。”杨柳沮丧的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