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和家人在一起就更说不过去了,怎么会失联。”
陈同一边敲字一边对他说:“锅盖家里还和我不太一样,他爸妈也离婚了,但没各自找新人,他跟着他妈妈生活,年末才去他爸那边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年,不过他一直都不喜欢去。”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明天我去他家看看。]
锅盖家搬离才子巷之后也没离开多远,他爸妈离婚后,家里的房子挂了锅盖的名字,他和他妈妈一起住着。
房子不大,又有些老旧,陈同和金毛来过,其他人像大白小贱牌友三仙这些人没来过。
第二天下午陈同刚到呢,就在楼下的桂花树旁边看见了蹲在那儿的金毛,黑黢黢的面包服裹着他,远远看过去像个发了面的黑面馒头,他个子又高,蹲着也是好大一只。
陈同错愕地喊他:“你怎么也来了?”
金毛抬头看了看陈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苏青,手里的树枝丫子戳着脚边的地,大个子画圈圈,道:“他妈妈大清早就打牌去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回来。”
陈同走过去问他:“你在这蹲多久了?”
“没多久,你不是说你来找他吗?我就在这等你。”金毛说。
陈同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半,天气挺好,出了个太阳,这时间在冬天里正好暖和,可金毛的鼻子都冻红了。
陈同:“你吃午饭没?”
金毛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肚子却鸣不平,金毛一脸淡定,仿佛刚刚肚子叫的不是自己。
陈同翻了个白眼,推着他:“午饭也没吃就过来了,你这是干嘛,相思成疾啊?走走走,吃饭去,吃完饭去再找锅盖他妈。这边上的麻将馆就那么几个,他妈喜欢在哪打牌我闭着眼睛脚趾头都知道,肯定能找得到。”
金毛像是走丢了的大狗,亦步亦趋跟着陈同,往扬州炒饭店吃了两屉包子并一碟蒸饺,话突然变多了。
“上周他走了之后只有最开始两天有聊天,第三天就联系不上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给他妈妈打过一个电话,但是当时阿姨在打牌,只和我说他在他爸那边不会有事,没关系……”
金毛浓眉大眼的,眉毛拧着:“以前从来没出过这个情况。”
陈同拍拍他:“别急,我们先找着锅盖他妈,和锅盖联系上就行。”
苏青问:“他妈妈在哪打牌?”
“就石板广场,这附近还能有哪里,”陈同刷了刷手机,群里还是没有锅盖冒泡,他有些烦,“他妈天天就知道打牌。”
陈同给锅盖拨过去一个电话,直接听到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陈同关了电话:“冬天里这片区的麻将馆下午场都改到了两点到五点,夏天是一点半到五点半。我还以为我们来得刚刚好能堵上他妈妈呢。”
“现在打麻将不算赌博不会抓了吗?”苏青有些茫然。
陈同看着他笑:“少爷,你算钱都是按红票子算的,别人又不这样。这边打牌的都是闲得没事的老头老太太,买把青菜要讨价还价少五毛的那种,他们打牌打五毛钱的,最多也不超过五块,哪来的警察到犄角旮旯里抓老头老太太啊。就老城西的那帮老人,遇上说话冲一点的年轻人,就敢往地上躺说自己被吓地得了病,警察收罚款都不往这边收,你忘了我们刚见面时候的事情了?”
苏青揉了揉他的脑袋,金毛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快速把最后一碗汤喝干净:“我吃好了,我们去找他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