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清楚破坏了男女主的初遇后,两人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有没有再遇上?
话说女主现在的感情线都歪到反派头上了,男主头顶的帽子还好吗?
陆知杭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此刻最想的反倒是能和心上人游一游夜市。
“回长淮县?”张楚裳对这要求明显一愣,只以为对方是为了推脱才找了个滑稽的报恩理由,对陆知杭的好感又上了一层。
这世间为何有这种不求回报,又玉树临风的男子呢?
“嗯,你快些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陆知杭颔首,决定不跟女主拐弯抹角。
“回去倒是可以,不过还得过些时候。”张楚裳犹豫了会,不想这么快就和他分开,又问:“公子何时启程回长淮县呢?”
他们的初遇就是在那片地方,因此张楚裳下意识的就认为陆知杭就是长淮县人,再不济也是住在附近的,虽说找了一年都没找到个影子。
“估摸不准。”陆知杭沉吟片刻,模棱两可道。
对方都这么说了,张楚裳没有理由继续追问,咄咄逼人的人不怎么讨人喜欢。
她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和陆知杭在凤濮城再遇时的场景,暗暗想着那个与公子同乘一匹马的女子是谁?
对方的相貌极为出众,乃是张楚裳生平罕见的绝色,一双丹凤眼勾魂夺魄,微挑的眼角泛起绯红,更添风情,身形亦是高挑纤细,雌雄莫辩的脸上美得惊心动魄,试想自己若是男子,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会不心动吗?
张楚裳正是因为见到陆知杭身侧出现了其他女子才危机感更甚,对方比之自己胜出了不止一筹,无论是相貌身段,气质家世。
思来想去,张楚裳嗫了嗫嘴唇,还是开口询问道:“公子,那日在街头相遇,马车上的姑娘可是……可是你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在张楚裳的嘴里吐出,头一次这般艰涩难以说出,甚至一想到都有些发酸。
陆知杭没成想女主在那扭捏了半天,说出口的话竟是打听起了云祈来,一口气差点没咽下来,缓了缓才道:“不是……”
他倒是希望,奈何他每次踏出一步,云祈就后撤一步,总觉得两人间还有什么隔阂存在。
闻言,张楚裳眸光一亮,笑容几乎凝在了脸上,语气都轻快了几分,“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公子的伤势可还无恙?”
“好多了。”陆知杭视线瞥向窗外,坐如针毡,思量起了如何才能结束这无意义的谈话。
张楚裳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听到陆知杭的伤势恢复得不错,这才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走到木柜中翻找了一通,细腻莹润的手拿着一瓶白瓷制成的药瓶放在了桌案上,清澈的目光望着心上人,浅浅一笑道:“公子,这是我托人买来的,据说是凤濮城阮家的王大夫所调配,疗效甚佳,你拿去用着先,不够了再到我这拿。”
“不用了,我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陆知杭面色有些古怪。
王大夫?
他怎么记得云祈请的那位年事已高的老大夫就姓王呢?
其实原本都是王姓的话,陆知杭并不会做过多的联想,但谁让张楚裳当宝贝般捧来的药跟自己平日里洒着玩的那几瓶那么像?都是云祈带来的,一瓶接一瓶,跟不要钱一般。
说来,原著中,阮家不是和男主一条船上的?
陆知杭皱着眉头思忖着,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男主他娘不就是姓盛吗?
陆知杭的心跳在那瞬间几乎要停止跳动了般,隐藏在白纱之下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半点和女主谈下去的兴致都没了,魂都飘到了这上面去。
在陆知杭魂游天外之时,沧溟客栈的大堂走进了一位玄色长袍的男子,同样戴着斗笠黑纱遮面,周身气度不凡。
店小二谄媚的迎上前去,心下却暗自嘀咕了起来。
这凤濮城的男儿郎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难不成最近的世家公子开始流行起了戴斗笠了?
在小二的带领起,云祈薄唇轻抿,稳步走在木质的长廊上,脚步落在木板上沉闷的声音极为细微,在走到长廊的最尽头方才停下。
许是对方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寒意袭得小二八月就冷得瑟瑟发抖,不敢在心中腹诽,带到了门口就赶紧离去了。
云祈淡淡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店小二,微微眯起了眼,推门而入,身后的钟珂同样身着男装,在高挑粗狂的骨架衬托下,倒少了几分女气。
此时的陆知杭和云祈都没想到,两人之间此时仅有在一墙之隔。
久候在沧溟客栈贵房内的人不是他人,正是一心扶持云祈的阮城。
他消瘦高挑,蓄起美须,模样和阮阳平有六七分相似,严肃的脸上在见到云祈后立马带上了几分恭敬,起身相迎。
“殿下!。”阮城正色道。
这沧溟客栈正是阮家的产业,此次和云祈的会面极为隐秘,两人一明一暗,规避了诸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