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通玄观妙真君?就汝这等修为,也敢妄称真君?”
戴冕旒之人,缓缓站了起来。
杜佑谦不由得屏住呼吸,额角滚落豆大的汗珠。
说不出话来,根本开不了口。
压迫感太强了!
之前这位大能在坐着处理公文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而现在对方站了起来,体型虽然没有变化,可是给人的观感却是忽然变得无比伟岸,气势排山倒海,威压而来。
就像有万丈高的崇山峻岭伫立在他面前,他哪怕抬头仰视也无法见那直入云霄的山峰。
杜佑谦不是故意要屏住呼吸以表示礼貌,而是在这样的压力面前,他确实感到呼吸都困难!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数万年前一个人的幻影面前,感到呼吸困难。
只是……能说会动,还能和自己交流的幻影,谁见过啊?
“哼!”对方觉察到了杜佑谦的窘态,倒也没有逼迫过甚,又重新坐下,从那一堆玉简中不断挑出一枚又一枚,似乎是在以神识探查。
“没有。”
“不是。”
“没有清虚通玄观妙真君。”末了,他微微皱眉,看向杜佑谦。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眼神的波动,再加上以神识捕捉到的情绪波动,杜佑谦几乎可以实现读心术或者叫做他心通。
只看上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是在这头戴冕旒之人面前,杜佑谦压根就不敢去猜测对方的想法。
“不可窥探帝君之心。”
在他心里,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
垂旒之后,那位大能的眼神冰冷,又苍茫浩瀚,如同那北辰,高悬天界。
他眸中闪烁微光,有如映照着无数星球、无数文明的生灭,又似是在观看时间长河流淌。
他似乎有些困惑,“恩?”
良久,他点了点头,就如同是终于弄懂了一个难题,“原来如此。”
杜佑谦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
只见他拿起那方玉质印章,对着造化玉牒印了一印。
印章并未触碰到造化玉牒,但杜佑谦能感觉到,两者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
与此同时,杜佑谦感觉到自己手掌上,之前触碰造化玉牒残片之处,也生出了某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