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有了啊。这次定是个男孩。她在哪儿?待会我可要去探望一下才是。只是,母亲,露姐儿还年幼呢,我好久没见过她了,母亲,放了她好了。”
朱兴燕和陈慧敏、高若兰几人自幼一起长大,也不生疏。
她一听陈氏有喜,倒是真心开心,已经在给身后侍女吩咐准备东西,待会过去。
周氏用扇子掩了嘴,轻笑道:“是呀,她啊,那腿脚也不方便,不在屋子里在哪里?”
高若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端起杯子,用袖子盖住,假装呷了一口。
朱老夫人眼珠子一转,笑道:“我的儿,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下,改明儿再去探望也不迟。这会,天都黑了,你那嫂子向来身子弱,这会早休息了。”
高若兰放下杯子,笑道:“你这舟车劳顿的,好好休息一番,你这模样去见她,她还以为从你黄沙里跳出来呢。”
这还是她们幼时玩耍,朱兴燕有一次躲进了黄沙堆里,将自己埋起来,只留一个头,带着一堆花,藏了起来。后来,被朱兴敬等人找到后,好一阵训。
朱兴燕想起幼时往事,也笑了:“那也是。”
“那露姐儿从生下来我都没见过呢。记得跟我们红红一样大。嫂嫂和哥哥可都是俊人儿,露姐儿估计也是个美人儿。”朱兴燕改为说孩子,她记忆里母亲可是最爱孩子的。
说到朱白露,朱老夫人就更不高兴了。
就连高若兰嘴角都挂不住的垂了下来,手指头紧紧捏着酒杯,再次又呷了一口,再一口,直到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
周氏的脸在扇子后几乎笑开了花,“你还不知道吧?露姐儿可是我们朱府有名的丑姐儿。”
这下就连朱兴燕也吃惊了。
她看了看神色不太自然的朱老夫人,又望向了高晓曦,再看向高若兰。
高晓曦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简直就是画里美美的童女一般。高若兰更是面若芙蓉色,唇似樱桃,气质高雅,温柔娴淑。
她摇摇头,表示不太相信。
周氏乐了,给郑氏使着眼色。
郑氏也知她不仅仅是对他们做派看不惯,更不喜他们每年分红的钱也要给从不参与经营的朱兴敬他们这一支。用周氏的话便是,只拿不出力的蛀虫。朱府明明可以走清流一派,现在偏偏被他们搞成了新贵权族。
但是,朱老夫人却认为,没有朱兴敬在朝中庇护着,朱府的药店生意会有那么好吗?
郑氏深知这种争论永远没结果,所以她低了头,决定还不是不参与她们为妙。
周氏看她那样,便知她又怂了。
她不乐地摇着扇子,举起了杯子,劝起那看似更不高兴的高若兰。
高若兰又是一杯酒下肚,头也有些摇晃起来。
朱老夫人见状,便对身边的丫头努嘴。
圆月赶紧阻止下去:“奴婢扶你走走。”
高若兰兴许是喝多了,也感觉不舒服,赶紧扶着圆月,刚走到院子里,扶着花枝,便吐了。
夜风吹飞了帐幔
,雨竟然停了。